“她是我蘇言的小徒兒,我這師父若連自己的徒兒被冤枉,都隻能縮手縮腳,害怕受世人責難,害怕自己的清譽有損,便躲在一邊,或者直接如一些人所想,站在這裏,成為幫凶,判她有罪。”
“是,我承認,這樣做,確實對我蘇言來說,最為有力。一旦這麼做,我將會洗刷嫌疑,重新成為讓你們敬愛的清玉仙尊。一旦這麼做,我將不會費吹灰之力,重新得到認同。”
“一些人,肯定對我今日所為,嗤之以鼻,嘲笑我的愚蠢,嘲笑我的不知變通。”
“但是,我蘇言就是如此蠢,如此愚笨,如此幹不了大事。”
“我蘇言心正身不斜,不會做那等沒臉沒皮的事情。我蘇言更不會吝嗇什麼清譽,對於我來說,隻有正不正,而沒有值得不值得。”
“我蘇言的小徒兒,無罪!”
“若是有誰想來判,那便上來,拿出你所謂的證據,讓我蘇言的眼睛好好瞧瞧。”
“我蘇言今日就站在這裏,等著你們。”
一番話說完,說的台下一眾修士,隻覺熱血沸騰,又覺慚愧不已,沒錯,這才是蘇言,這才是他們真正仰慕的清玉仙尊,如一方美玉,不論何時,一塵不染。
便是夏小悠真的是妖靈,那又如何。
不能因為她是妖靈,便直接定罪,若真的那般,跟魔界的那般畜生有什麼區別。
他們是人,有自己的是非曲直。
即便蘇言真的收了一個妖靈為徒又怎樣?
上溯一千多年,他們祖上的每一個人,都曾經跟妖靈並肩作戰過,也曾有娶妖靈為妻,或為嫁之位夫。雖然發生過藍靈公主的事情,另妖靈一界和人間界鬧的很不愉快,甚至不少妖靈和人類都為此留下鮮血。
可這並不關台上少女的事。
他們並不能憑借一千年前那一場仇恨,便定了這夏小悠的罪。
廖青雲眼瞧蘇言不過三言兩語便將局勢板過去,不由心焦如焚。
但他又不敢多言,生怕真的激怒蘇言,若蘇言手中真握著他一些把柄,在這裏公布出來,那他真的要滾出人間界,成為喪家之犬了。他看了一眼呂輕笑。
呂輕笑會意,他已經花費了大部分家底,用來招攬散修、煉製法器,一切準備就緒,隻待春風,便去攻打妖靈界,那傳聞擁有無數靈石礦藏的富饒之地。他怎麼能讓蘇言幾句話便粉碎一切。
呂輕笑縱身一躍,飄然落到蘇言麵前,扇子一收,先拱手道:“在下昆侖呂輕笑,想必清玉仙尊早已不認得我了。”
蘇言眉梢一挑,卻不還禮,隻道:“呂朗,昆侖山呂家家主的私生子,在外跟母親流浪十八年,最後母親病死,憑借一枚玉戒,進入呂家大門,呂母仁慈,讓你認祖歸宗,給你呂家其他子嗣一般待遇,更為你耗費不少資源,彌補你過了最佳修煉靈根的時機。”
呂輕笑不由捏住扇骨,眉頭緊鎖,眼底有一抹陰沉。
“果然白眼狼養不熟啊,五十年前,昆侖遭受魔族扇骨妖一族的報複,呂家多日不破,阻擋扇骨妖的前路,被扇骨妖一族盯為眼中刺,某人為了一記鞭子之仇,隻身前往,引扇骨妖一族,進入呂家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