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了一聲,鎮西王露出一副十足誠意的表情對宋子長說:“宋先生,陳耀文那廝倒行逆施,還得我雲嵐帝國的子民民不聊生!前年龍浦江發大水,殃及周邊六府,結果陳耀文不但不賑濟救災,免除稅賦徭役,還為了修建什麼崇天宮,將本來的賦稅增加了一倍,害得六府子民賣兒賣女,慘不忍睹。此等昏君何以能夠成為我雲嵐帝國的皇帝?宋先生,隻要你登高一呼,必定從者雲集,我們一起將陳耀文趕下去,到時候宋先生便是我雲嵐帝國的宰相。”
鎮西王一邊講著大道理,一邊用利益試圖勾引宋子長,可是宋子長自始至終都隻是一臉冷笑地看著鎮西王,仿佛就是在看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一般。
在這種目光之下,鎮西王就算臉皮再厚也說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宋子長才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大聲說道:“逆賊,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夠說出口的?亂臣賊子,你當我真的會聽你胡說八道,受到你的蠱惑嗎?”
被人當頭痛罵,鎮西王臉上的肌肉一陣跳動,如果不是殺死宋子長的話代價太大,會讓自己成為全天下儒生的敵人,鎮西王哪裏能夠容這個老頭肆無忌憚的放屁?
咯吱咯吱地咬著牙,鎮西王惡狠狠地說:“宋子長,別以為你是當世大儒,我就不敢殺你!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蠢事我可不會做。”
宋子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鎮西王的話,厲聲說道:“兩國交戰?你也配稱為一國?你不過就是一亂臣賊子罷了,你的結局隻有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一口一個“亂臣賊子”,鎮西王真是被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他終於忍不住下令道:“我的結局是五馬分屍、千刀萬剮?好,那我就讓你先先嚐嚐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是個什麼滋味!”
隨著鎮西王的一聲令下,周圍幾個侍衛立刻押著宋子長出了帳篷,然而宋子長卻沒有絲毫懼意,一路罵個不停,離開老遠鎮西王都能夠聽到“亂臣賊子”的罵聲。
“這些茅坑裏的石頭!”鎮西王憤憤地呸了一聲,對於殺死宋子長他倒並不是太後悔,這樣的人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要第一時間殺死他,至於天下儒生的敵視,在他舉起叛旗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天下儒生口誅筆伐的對象,再殺一個宋子長又算的了什麼!
不一會兒,一個士兵進來帳篷之中報告:“稟王爺,宋子長已死!”
“死得這麼快,真是便宜他了。”鎮西王擺了擺手,讓士兵退下,他才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微微眯著的眼睛裏一抹凶厲的光芒閃爍不定,“哼,天下儒生算的了什麼?隻要我能夠打下這片江山來,他們照樣得為我歌功頌德,要是有腦子不開竅的,就送他們去見宋子長好了,我就不信全天下的儒生都是這樣的硬骨頭!”
想到得意之處,鎮西王不禁發出了兩聲森然的冷笑,然而他卻並沒有發現,就在他得意的時候,一抹淡淡的黑煙盤旋在他的身後,刹那間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