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我還能對你不好嗎?左將軍那邊,我們已經當眾答應了人家,說左公子是個傻瓜的話,那不過是謠傳!你聽著,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說完把手一擺,幾個丫頭叉著痛不欲生,哭得如一堆爛泥的三小姐鬱環出了大廳的院子。
我說怎麼放著老大老二老三不嫁,怎麼就把老四嫁過去,原來那個左將軍的兒子是一個傻子啊!
胡玲在院子邊上站著,表情凝重了起來。
接著王氏就對身旁那個帶著巨大的銀步搖的老嬤嬤說道:“聽著,不能讓她跑出來,看緊著點兒,也不能讓她尋了死,離婚期還有半年,不能讓這個丫頭出什麼差錯!”
那個老嬤嬤一看就是個領事,點了點頭,晃著她頭上的那個銀步搖出去了。
胡玲知道如果與這位王氏現在硬碰硬怕是行不通。
向著又挪了一小步的胡玲,輕輕地施了一個曲膝禮,“拜見母親大人!”
她有意把母親二字後麵帶上了“大人”二字。
“進來!”王氏一個轉身在一個大丫頭的攙扶下進了大廳。
要打就打啊,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胡玲也隻好跟著往裏麵走。
肥胖的王氏坐在了大廳主位後麵的木椅上,身子往後麵的素錦繡花的靠背上。
腫著眼泡兒的大三角眼一抬,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光。
“這兩天,你,白天都去了哪裏!”王氏的聲音裏帶著冷酷。
“回母親,我隻是隨便走走。”胡玲把半低著的頭向上抬起的同時,看到了坐在側位上的表情得意的鬱珍。
“啪!”王氏把手裏的剛端起的杯子用力摔在了桌案上,這一聲倒把坐著的鬱珍嚇了一個哆索。
就知道會先從這件事開始。
胡玲反而一個嘴角往上一提,不打算說話。
“你可是去了王府?”王氏的話更冷了。
胡玲隻是站著,目光平靜地看著前麵,還是沒有回答。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清白之身?!”王氏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把牙咬得緊緊的。
胡玲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她們可真是想把這個庶生的“小四”往死裏逼啊!你們還會以為我是那個不會做出任何反駁的軟弱的“小四”嗎?
胡玲把微慍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的一臉笑容的鬱珍。
“母親大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您可知道,父親大人把我們鬱家的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您這樣說,難道是不想要我們鬱府的名聲了嗎?”胡玲的回答倒讓王氏吃了個悶癟。
“你一個未嫁的姑娘,怎麼能毫無來由地出入沉王府?那你是去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厚顏地苟活在這世上嗎!”王氏這話一出口。
胡玲怒目而視了,她把拳頭握的緊緊的。
真想上去給這個汙蔑她死大三角眼兒一頓拳腳。
在她停留片刻想要做出讓步的時候,那個頭上插著巨大的銀步搖的林嬤嬤,上前又想用拎小雞的動作把她鉗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