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佳豪輕輕巧巧躲開了這一劍,葉狐天眼睛更紅,猛然轉身右手劍交替在左手刺了出去。這一招是他的得意劍法,平日苦練,從未在人前施展。若不是先前兩招都被陳佳豪若無其事地避開,他也不願意用出這招來。
不料陳佳豪也是兩手交替,手中長劍猛地刺了出來,釘在葉狐天胸口。而在那之後,更是跟上了自己的靈眼裏發出來的一道光來。
這一下驚得葉狐天魂飛魄散,他料想不到對手動作如此迅捷,變招竟然和他一樣快速。他這一劍刺得方向是對方心髒,對麵劍招和自己一模一樣,自己也被刺中胸口豈不是小命休矣?
葉狐天低頭一看,胸前衣襟破裂,但並未傷到肌膚。陳佳豪的長劍短了一截,沒有劍尖,因此並未刺進心口。他驚魂稍定,抬頭去看自己的長劍,也是一樣少了劍尖。但是兩人少的兩截長短不一,陳佳豪剩下的比他更長。因此兩人長劍相抵,葉狐天的劍卻差了一寸,並沒有觸到陳佳豪的胸口。
陳佳豪哈哈大笑,扔掉手中短劍,拱了拱手道:“承讓。”
和陳福把土狼屍體拖走,留下葉狐天和眾多少年麵麵相覷。
葉子媚撿起地上的兩個鐵片,正是兩把劍缺失的劍尖。原來剛才第二招的時候,陳佳豪就故意使巧勁削斷了兩人的劍尖。
葉子媚搖搖頭,心想:“奇怪,就好像他知道葉狐天下一招是什麼一樣,不然怎麼會故意弄斷兩人的劍尖呢?”
陳福背著土狼屍體,一路之上滔滔不絕,不斷讚揚陳佳豪剛才和葉狐天比武取勝。
陳佳豪微笑道:“行了,這件事就過去了,我們也沒必要跟別人說起。”
陳福點點頭:“是是是,少主人不願意聲張,小的自然不會亂嚼舌根。”
陳佳豪點點頭,現在確實不能太過高調。他很清楚自己剛才之所以能夠遊刃有餘,全因為自己調動了小鼎當中的一絲真元之力。否則以這副軀體的羸弱,恐怕長劍和對方一接觸,就要被震飛。
陳城也是一個不小的城邦,其中街道鱗次櫛比,頗為繁華。但是作為破落諸侯的陳家,卻早已經是家道中落,僅僅是在貧民區當中占據了一小塊地皮。一個占地十丈方圓的小木屋,就是他們的寄身之所。
此刻小木屋門口,一個身形佝僂的女人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她年紀看上去有四十歲上下,但是身形蕭索,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這個女人,正是陳佳豪的母親。
陳佳豪和陳福連忙奔到前來,扶著她進屋。陳佳豪歎息道:”兒子不孝,使得母親大人擔憂了。”
她擺擺手:“兒行千裏母擔憂,我聽鄰居說你又去山脈當中找草藥,我可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娘的這幅身子骨,估摸著也好不了了,你何苦費心。隻要你平平安安地活著,我就是死了也閉眼。”
母親情深,不禁令陳佳豪十分感動。之前他一直都想方設法想要醫治母親身上的疾患,奈何一來沒有錢物,而來沒有好藥好方子。現在他當然今非昔比,握著母親的手腕略微一把脈,已經知道她這是積勞成疾。隻要自己開出一些方子來慢慢調養,總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