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我愛你!”聽了主人的話,小文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抱住了我主人,把頭放在的胸口。
“哎,這又是何必呢?”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微微歎息。
我主人是有家室的人,這小文也是薛老三的女人,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
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在這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中,苦苦的掙紮,去做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這也算是人和我們驢的不同吧。
如果什麼都要一個結果,人生命的意義也就沒有了意義。
過了許久,我看他倆冷靜下來了。
“他對你好不?”我主人突然低聲問道。
“他那個人,你也知道,大老粗。”小文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不過就是這一句,已經說出了這個女人心中所有的怨氣了。
我以前聽人說,女人的冷和幽怨都是男人冷出來的,現在看來,雖然不是全對,但是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
我可是見過那薛獸醫的,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難怪做獸醫呢,就不像是個人。
“她對你好嗎?”隨即小文似乎想起了什麼,問我主人。
“很好。”我主人低聲說著。
“那就好!”小文似乎沒想到我主人會這麼說,眼神有點暗淡,不過隨即還是強忍著自己心頭的難受,說了一句,“你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主人似乎話沒有說完。
“你就不想我嗎?”我主人接著問道。
小文沒想到我的主人會突然這麼說,怔住了,過了片刻才說,想,可是想又能怎樣忙呢?
“是不能怎麼樣,可是我想你,我想的厲害,想你的心,想你的眼,想你和我的過去,想你的身體,想你的人,想你的一切的一切!我想要摟著你,想要和你滾苞米地,想要你給我生個兒子!”我主人突然重重的摟住了小文。
“啊!”小文恍惚了,呆住了。
他沒想到我主人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但是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衝到了小文的心頭,攪了個天翻地覆,把以前的一切一切,都給翻騰了出來。
小文想到了過去,想到了兩個人在那美麗的夜晚纏綿,想到了苞米地,自己的第一次,想到了這個男人給了自己的一切的一切。
過了許久,小文才回過神來,看著我的主人,微微的把自己的嘴湊了上去。
然後我害臊的閉上了我的驢眼睛。
他娘的,別拿驢子不當驢啊,我又不是瞎子,真不知道害臊。
不過就當我的主人想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小文卻把他推開了。
“天涯,我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隻能等下輩子了。你回去吧,以後別來看我了。薛老三馬上要回來了,被他看到了不好。”小文聲音很低沉的說。
不過我看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就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邊有多麼的難過。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我先回去了。不過我還會回來看你的。”說完我的主人走過來牽著我,就出了門。
出了門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主人突然身子一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我看到這一幕,歎了口氣。
別看他嘴上說的光棍,心中還是痛苦的。
這時候,風吹來,主人的身子顯的很是蕭瑟。
我耳朵動了動,好像聽到風裏邊有哭泣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小文。
這一刻,我突然有種想很不舒服的感覺,這驢耳朵聽力過於好了,也不全是好事啊。
主人拉著我走在我的前邊,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曾經聽過的一首流行歌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可惜我已經成了驢了,隻會驢叫,不會唱歌。
我心中嘀咕著,主人這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天涯天涯,不過蒼茫的天涯不再是愛了,至少不是小文的。
走在半路上,主人突然站住了,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心中有點發毛,這小子想做什麼呢,難道是記仇了?我下午可是壞了他的好事。
“雜毛,下午謝謝你了,不然的話,我就傷害了小文了,她估計會記恨我一輩子吧。”他突然這樣說著。
啥?
我豎起了我的大驢耳朵,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看我主人的表情,似乎他說的就是這句話。
我愣了一會兒,隨即嗷嗷的叫了幾聲,對他表示我聽懂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