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你神經病吧。”

我十分不悅的回答著他的問題,而他依舊一臉的迷茫。又是無聊的遊戲,大冒險輸了先搭訕再裝失憶——早爛大街了,而且他也選錯了對象。

奪回還留有他手掌餘溫的書本,我心情憤憤的離開,留給他無情諷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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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裏。

我破天荒沒有再窩在平常那個角落,而是坐在了窗邊那把似乎沾著灰塵的椅子上。端著手裏那本《簡?愛》目光飄渺,書裏的內容讓我深思。書本裏坎坷曲折的愛情旅途讓我想到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為愛人付出甚多,隻是前提是必須有“他”。

翻閱著這本不知道為什麼格外愛看的讀本,心裏總冒出剛剛傻卻可愛的緊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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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所謂“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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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一抹陰影,你莫名驚喜,以為是他。拍了拍緋紅的雙頰,回眸——果真。

他又出現了。

他蹲在窗邊不遠的地方,逗著也不知從哪出現的貓咪。又是那一臉明媚的笑……

我合上書,邁著輕快的步伐踏著初心的萌動走出圖書館,離開那個我賦予它溫度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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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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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無言。

“遊戲結束了吧?”

陽光正好微風不躁,這是我正兒八緊先開口問他話。滿心期待等著對方回應~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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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逗弄著麵前躺得四仰八叉的懶貓咪抬起頭順著我的方向回答我——說著算不上回答的話……

我垂下頭思慮著他到底沒記得我的時候那隻灰白色的貓識趣地拐進圖書館前麵那個窄巷子跑開了,他失味的甩了甩手和麻了的小腿。

我低頭隻看的見他的影子在動,也不知他是不是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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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我黯了黯目光,不再準備開口。

“這不是剛剛那個不怕曬的丫頭嘛!怎麼在這?”

他卻興致勃勃地折回來拍了我的肩頭破壞校園裏安靜和諧的氣氛……聲音大的很。

隻是我仍覺得奇怪,現在的他和剛才的他截然迥異。我很難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

——一個分外的安靜?

——一個吵鬧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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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我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一時半會兒忘不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悶悶的,我以為他又變成了“他”。我剛準備打斷他問個清楚時,他坐在滾燙的瀝青台階上皺了皺眉頭道給我他的故事:

——他叫樸燦烈。他,隻有一個……他不是精神分裂隻是家族遺傳的瞬時失憶,他父親傳給他的。他父親三十多歲地時候才開始犯病,有時候前一秒還吆喝著叫他吃飯,後一秒他坐在餐桌前了便問他是誰家的孩子……那時候他母親是街頭巷尾一枝花長得極標致,父親也不賴經營著小鎮裏的花店用自己滿身的香氣娶了他媽媽進門。

他說起初他父親犯病的時候母親隻是笑笑跟父親逐字逐句解釋,後來這樣的情況一發生便拎著包去打牌。回來的時候父親也就好了……

父親心知自己拖累了母親,就連最後她選擇另嫁他人的時候還隨了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