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世忠的臉色卻是和霍伯山、梁任飛不同的驚詫之色。他仔細搜索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同時嘴裏以極小的聲音輕聲念道:
“黎家的疾風步……”
長劍由下向斜上方挑刺,仲行雲的手上很快就沾滿了從劉權體內流出的大量鮮血。
“劉權,你命喪於我手,是你的榮幸!”
“哈哈哈,我說過,兩個都是真身。你隻殺了我一個,接觸過七煞幻印的你,身邊還會繼續出現九劫印幻化出的我!你殺不盡、除不完的,年輕人……”
劉權指著地麵上的那個自己,雖然臉上因為被長劍穿胸而顯得異常痛苦,但他的語氣之中確實充滿了得意忘形之感,一點也不像一個臨死之人。
仲行雲沒有做出劉權料想中的驚恐狀,而是淡定地說道:
“我又不是聾子,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既然你們兩個都是真身……”
“嗯?”
站在地麵上偷襲自己的那個劉權,忽然發出了一聲疑惑的悶哼,當他不對勁時,低頭看見自己的身體上出現許多交錯縱橫的如絲線一般的痕跡。這些縱橫交錯的絲線痕跡隱隱透射出淡藍色的寒光。
“你小子什麼時候……”
站在地麵上的劉權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被透出藍光的絲線痕跡分割,大卸八塊!
半空中的劉權眼見另一個自己此刻就這般被切成數塊,鮮血淌了一地積成了血水灘。他的眼睛頓時圓瞪凸出,因為充血而布滿了血絲,臉上剛才還蕩漾的囂張得意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混賬小子!……”
“晚輩這就送你到陰間繼續做你的前輩。”
仲行雲催動經脈內的清塵道力灌入長劍之中,貫穿劉權身體的長劍綻放出強盛的藍芒。劉權的身體隨著藍光的放射而越發的虛弱,他的眼中充滿了後悔和恐懼。
“滅!”
仲行雲一聲斷然大喝,強盛的藍光席卷著長劍和劉權瞬間縮小化為一點,最後悄然消失在了涼風習習的夜空。
地麵上由九劫印幻化出的另一個劉權的碎屍塊以及血水,也已經蕩然無存了。
仲行雲悠然從十丈高空緩緩落地,然後打量了原本對著屍塊和血水的地方,自言自語道:
“看來劉權所說的不假,兩個劉權都是真身,不然空中的劉權不會發覺不了地麵的他已經被我切割。九劫印,確實有其獨到的妙處,可惜劉權修煉火候未到……”
三裏外,王世忠的眼神透露出堅定之色,他似乎已經對仲行雲身份確定了七分。
“黎家秘術……真是太巧了。”
然後王世忠向身後的士兵們做了個手勢,先鋒軍立刻向山下撤走。
霍伯山和梁任飛不明白王世忠的用意,但看王世忠沒有要和他們說話的意思,他們也不自討沒趣。既然劉權已經死了,鬥法也應該接近了尾聲,霍伯山和梁任飛沒有必要再在王世忠馬前馬後護衛其安全,是二人同時運起身法飛身疾馳向山下。
顏榮、柯財雖然分別身為少元派、天習派掌門,但他們和紀雲華、徐勝天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物。紀雲華和徐勝天資曆在八大門派當中是最高的,即上一任掌門時代中唯一還在位的長輩。
顏榮、柯財在紀雲華和徐勝天麵前不過是徒弟之輩,鬥法交手起來紀雲華、徐勝天自然完全占據了上風。
正在顏榮和柯財叫苦不迭、勉強支撐之時,霍伯山和梁任飛從他們身後突然出現,原本就處於下風,現在又出現了以四打一的局麵。結果不出兩個回合,顏榮和柯財就不得不乖乖束手就擒。
“四位前輩饒命啊,我們都是聽了劉權那個混蛋的話,才和各位作對的。請四位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