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之赤月。
淌著悲憤的血。
你可曾在?
刮裂了的眼球。
被打爛在泥裏。
是否看見這陰濕的世界?
失了肢體的主啊。
失了魂靈的主啊。
吾等在此。
獻上血肉。
以葬屍者之名。
力將汝之悲怨消除。
以黑色巨鐮割裂冤魂。
手爪刺透浴血之身。
抽去他血濕的腐腸。
宛如陰穢鐵鏈。
衝破閻羅之門。
沉封於亙古地獄。
消除悲怨。
此乃……
葬屍者。
這裏是馬奇特加索國的監獄。
無盡的黑暗籠罩著狹窄的房間,監獄的鐵欄透散著腐臭的味道。陰霾的氣息爬滿了鬆軟陳爛的地麵,顯得一片死寂。
在這連蟲蟻都不敢蠕動的監獄中,清晰地傳出斷斷續續的鐵鏈摩擦聲,發散出重金屬的味道。
一個模糊的身影盤坐在角落。
“嗚哇……好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身影的主人竟然發出了與這氣氛截然相反的抱怨聲,還加帶著不羈的哈欠聲,連伸了幾個懶腰。
“喂,大叔。多少也說點話吧。被關了大半天,肚子又餓了。”
隔壁不遠處,一位高大的人物也靠到在角落中。盡管隔著濃厚的黑氣,但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所具有的霸氣與散發出來的威懾感。
“哼!不識趣的小鬼啊……還頭回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唔哈……大叔你果然很拽。”
麵對他的魯莽,對方似乎無語了,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便陷入了沉默。
漸漸地,一片黑暗中,鐵鏈拖著地麵摩擦的聲音也越來越重。見某個身影緩緩站了起來,險些撞到了監獄的頂部。
“喂,大叔。你有夢想麼?”
“夢想……”
似乎這一話題些許激起了對方的興趣。而那個身影又開始在黑暗中挪動起身子,鐵凱鈴鈴地響著,他用反掌漫無目的地敲擊著監獄的石背。
“小鬼,你是為什麼被抓進來的?”
“我……哪裏,隻是肚子餓了,不小心偷了皇家一些食物,又不小心被抓了而已。”
隨著他“嘿!”地一用力,邊聽手鏈斷折而落的聲音響起,沿著漆黑的大地迸濺開去。
“好了!也不能老呆在這種地方。”
“你要去哪?”對方倒是驚惑地喊出了聲。
隻見他猛地一拳叩擊在牆上,頓時暴風四起,夾雜著萬千土灰,在牆上轟炸出一個大洞。
外頭的光線徐徐照射進來,但也隻是散盡在他的腳邊。隨著煙塵逐漸的褪去,光線逐漸地明亮起來,依稀照出一張爽朗地臉孔。
其,一頭左旋黑發。
渾著黯色之衣。
脖晃銀光金鈴。
耳垂剔透靈環。
為。
哂笑於月下的葬屍者。
喪魂的喊命師mors。
真實之名。
索拉。
索拉:“我要去世界的最高處!”
索拉自信十足地一笑,回頭指著天空說道。
“是……啊?我的名字是迪傑爾,你呢?”對方似乎瞬間被索拉的背影所吸引,也變得開放起來。
索拉:“我的名字是索拉k哈羅斯,早晚要登上葬屍界頂峰的男人!”
這狂妄的小子已不能用“自大”這種詞語來形容了,但他那毫無根據的自信,卻往往能激起對方的熱血澎湃。
就這樣,索拉告別了這晦氣的監獄。
這裏是離監獄幾千米外的街道,似乎相當熱鬧。小販們激烈地進行著商賣,店鋪門前也時常會有顧客堵在一起。這是一條平凡的街道。
但在這片和諧中,突然從遠方傳來一陣急促的恐慌聲:“怪!怪物啊!大家快逃,怪物又來襲擊了!”
沒等索拉反應過來,街上已經是沸騰起來。原先正歡樂著的人們一下子變的驚恐萬分,大聲呼叫著慌忙往家裏逃竄。剛逃出監獄的索拉被這眼前一群人落荒逃竄的惶恐表情嚇了一跳,不覺地也被帶入了這懼怕的氣氛之中。
索拉:“什麼什麼?發生什麼了?”
這些人像是像是訓練有素似的,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條街隻落下索拉一人摸不著頭腦。
還沒等他走出幾步。
女聲:“不要亂動!”
突然從索拉後上方傳來一句警告聲。隻見一位背著一把大劍,穿著一件白色風衣的金發少女從索拉的頭頂越過,瞬間俯衝到了他的麵前,掄起後背的大劍,頭也不回地衝他說:“別擔心,我來保護你!”
“哈?”
因為被女人說要保護自己,大男子心作祟,不由得令索拉抽筋地發出不滿的聲音。
但這位少女卻一臉嚴肅地守護著索拉,神情顯得分外緊張又嚴肅。
霎時,白霧在周邊泛濫開來。即刻充滿了整條大街。一陣野獸的嗥鳴從深遠之處傳來,犀利之音衝刷著整片大地。突然又倏地一大風起,將白霧作漩渦刮起,迅速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索拉:“怎麼回事?”
女聲:“要來了!”
“哢哇吼吼吼吼吼!”
野獸撕裂了喉嚨咆哮起來,索拉猛地察覺一陣巨風向地麵衝擊而來,掀翻了繚繞的白霧。
隻見一匹由霧氣形成的巨型犬獸,嗔視著兩人,口中吸呼著狩獵的血腥氣息,手爪固守於大地之上。
女聲:“可惡的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