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到了門口,卻沒有走進來,隻是垂手站在那邊,也沒有話,看來一點也不可怕。
孫紅實在想不通方才還盛氣淩人的六個人,怎會對他們如此害怕,看這六個人的表情,這四個黃衫人簡直不是人,是鬼。
孫紅又是轉過頭看著那個瘦長漢子,現他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仍舊在那一個人喝悶酒。
再看門口那四個人,已閃出了一條路。
一個年紀很輕的少年人背負著雙手,慢慢地走了進來。
這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黃色的長衫,長得很秀氣,態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四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黃衫上還鑲著金邊。
他長得雖秀氣,麵上卻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表情,眼睛則是死死盯在王禪身上。
王禪自顧自喝酒吃菜,也不理他。
黃衫少年又是看了一眼那個瘦長漢子,嘴角慢慢地露出一絲冷笑,慢慢地轉過,冰冷的目光在楊承祖等六人身上一掃。
黃衫少年慢慢地走了過去,自懷中取出六枚黃銅鑄成的製錢,在六個人的頭上各放了一枚。
六個人竟似乎都變成了木頭人,眼睜睜地瞧著這人將東西隨隨便便地擺在自己頭上,連個屁都不敢放。
黃衫少年還剩下幾個銅錢,在手裏叮叮當當地搖著,聲音十分清脆悅耳,不過段開山他們幾個的臉色就越難看了。
“真奇怪。”孫紅聲嘀咕一句,緊接著更讓她感到奇怪的事情生了。
隻見那黃衫少年背負著雙手,在前頭慢慢走著。
而胡非、段開山、楊承祖、胡媚、朝斑、朝明,這六人竟然也立刻一連串跟了過去,就好像有條繩子牽著他們似的。
這六人一個個都哭喪著臉,直著脖子,腳下雖在一步步往前走,上半身卻連動也不敢動,生怕頭上的銅錢會掉下來。
孫紅活了近二十年,倒真還未見過這樣的怪事。
她以前曾經她爺爺過,深山大澤中往往會出現山魅木客,最喜吃猴腦,高興時就將全山的猴子全召來,看到中意的景放塊石頭在它腦袋上,被看中的猴子,絕不敢反抗,也絕不敢逃走,隻是頂著那塊石頭,等死。
但以他們六人的武功,無論遇見什麼人,至少也可以拚一拚,為何一見到這黃衫少年就好像老鼠遇見了貓。
孫紅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了。
而另外四個黃衫人不知何時已在地上畫了幾十個圓圈,每個圓圈都隻不過裝湯的海碗那麼大。
段開山等六人走出來,也不等別人吩咐,就站到這些圓圈去了,一個人站一個圓圈,恰好能將腳擺在圓圈裏。
六個人立刻又像是變成了六塊木頭。
黃衫少年又背負著雙手,慢慢走回店,在段開山他們方才坐過的那張桌子旁坐下。那張臉始終冷冰冰的,到現在為止連一句話都沒有。
很快的又有一個黃衫人走入了酒樓。
這人年齡比較大些,耳朵被人削掉了一個,眼睛也瞎了一隻,剩下的一隻獨眼中,閃閃的著凶光。他穿的杏黃色長衫上同樣鑲著金黃色。
“好了,也差不多吃飽了。”王禪緩緩放下手中筷子,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些不之客,淡淡開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