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曾經的亡魂
三千院凪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這點從她十三歲就接連跳級直接升上白皇高中並且掌握十三門語言就可以看出來，將朔和伊澄的對話全部聽入耳中的她又怎麼可能隻得到兩人關係不錯的結論，隻不過她明白哪些話該問哪些話不該說罷了。
“伊澄，接下來我們去那邊看看。”小凪牽起伊澄的手指向不遠處的假山群，隨著拉著伊澄往那邊跑去。
可憐的伊澄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周遭的景色就飛快地後退。
“真是，令人驚訝的孩子啊。”朔站起身感歎道，手指若有若無地掃過伊澄剛才碰過的地方，溫軟的觸感還殘留在上麵。
將被伊澄勾起的心緒壓下，朔正打算抬腳追上兩隻蘿莉，結果還不等他的腳離地，眼前的場景刹那間變幻。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的鷺之宮庭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汙濁的世界，數不清亡靈匍匐在地麵上，腐爛不堪的雙手扯出縷縷黑絲扒著朔的管家服。
“你們這些亡靈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朔冰冷的視線掃過四周，絲毫不在意那些肮髒汙穢的雙手。
雖說亡靈的相貌已經被腐蝕得一塌糊塗，但朔依舊可以隱約從中認出不少熟悉的麵孔，毫無疑問，這些亡靈全都是在第一個世界被他親手取走性命的人類。
“給我滾，現在沒工夫理睬你們。”濁黑色的光澤充斥著他的眼眸，無形的威懾擴散開來，被波及到的亡靈化為一灘泥水融入這個世界的地麵。
經過惡魔之鐮的錘煉，此時的朔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會被影響的朔了，比起惡魔之鐮中所蘊含的惡意這些亡靈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
“還真下得去手啊，麵對這些被你殺掉一次的人類。”悄無聲息間，一張平麵的黑色人型出現在朔的眼前，如同滋擾的電波般刺耳的噪鳴聲縈繞在這片空間中。
“閉嘴。”朔斜了那張人型一眼，那家夥他自然不陌生，當初折磨了他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夏娜出手封印住他才停歇，然而不知為何他有種感覺，他會消停下去和夏娜的天罰意誌沒有半點關係。
“既然想讓我閉嘴，就叫夏娜再一次封住我怎麼樣？”人型的頭部位置無聲地裂開一道詭異的弧度，好似在嘲諷著朔一般。
“夏娜可沒工夫搭理你，我自己來處理就好。”朔臉色陰沉，口頭上這樣說卻絲毫沒有衝上去解決黑色人型的意思。
“無謂的逞強。”裂開的弧度愈發上揚：“不過你大概也意識到了吧，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隻憑夏娜根本做不到封住我。”
朔一言不發地盯著黑色人型，腳下的地麵蕩起一層層漣漪顯示他不平靜的心情，就如人型說的，他對人型的身份的確有了些猜測。
估計見朔沒反應黑色人型也覺得無趣，揮了揮手就像是趕蚊子，下一刻朔的身形就消失在這個世界，另一張灰色人型慢悠悠地飄進來問道：“如何？”
“果然，性格的潛移默化影響已經開始了，真虧那家夥平常還能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黑色人型無所謂地攤著手，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