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啊。”朔抬手回應,卻發現名雪壓根沒有看自己,雙眼眯成一條縫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我都說了不要在睡啦!”佑一敲了下名雪的額頭。
名雪這才睜開了雙眼,左右看了看後望著朔:“啊拉,朔先生,早上好。”
一模一樣的話語從名雪的口中冒了出來,敢情剛才那是在夢遊?朔抽搐著嘴角,睡覺能睡成這樣也算是一種境界吧。
佑一回到校門口把陷進雪裏的書包撿起來:“我該慶幸帶上書包了麼?”
“總之你們先上課吧。”朔抬起大拇指倒指著背後的學校。
“隻能這樣了。”佑一歎了口氣,他還以為今天能繼續休息呢。
他還沒察覺到,自己竟然很自然地接受了這些非現實的事情。
朔目送著佑一和名雪進入教學樓,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稚嫩的童聲。
“過來……”
朔猛然回身,入眼處空無一物。
“過來……”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朔驚訝地望著本是空無一物的空間輕微地扭曲起來,那扭曲逐漸收束,凝縮成一條直線,好似在牽引著朔。
朔本來想先去找夏娜再說,可不知為何就下意識地沿著那扭曲的線走了過去。
那根扭曲的直線穿過學校教學樓的側門,上了樓梯,最後末端連接到一間沒有學生上課的教室,教室門緊閉著,靜靜地等待朔的到來。
朔來到門口,抬手放在了拉門上,深深地吸了口氣,灰色氣流緩慢地流淌在身體表麵,準備就緒後拉開了門。
這是一間音樂教室,一架不算新的鋼琴安置在教室的一角,裏麵的椅子隨意地擺放著,牆壁上還貼著五線樂譜,朔先是環視了一圈這間教室,接著目光就停留在了那架鋼琴上……準確來說是鋼琴的上方。
一雙微微彎曲的兔耳朵豎在那裏。
鋼琴後的人留意到教室門被拉開了,一隻小手搭在了鋼琴的邊緣,接著一張可愛的臉頰探出,大大的綠色雙眸看著朔,墨藍色的長發垂落下來。
朔在看清鋼琴後的蘿莉時就放下了心中的警惕,灰色氣流也收回到體內。
“是你在叫我嗎,幼年的川澄舞?”朔往前走幾步,蹲下身來讓自己和蘿莉舞的視線平齊。
蘿莉舞怯怯地後退兩步,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昨晚學校是你修複的?”朔恍然道,以舞的能力的確是能輕鬆做到這點,將幻想化為現實,隻是修複下學校當然是輕而易舉。
可令朔沒有想到的是,蘿莉舞飛快地搖頭,示意和自己沒有關係。
“誒,不是你嗎?”朔還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
“嗯。”蘿莉舞應答一聲,一直在學校的她自然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她不能說出來,不僅是昨晚的事情,還有很多事情現在的她都不能說出來。
“這樣啊,那你把我叫到這裏來有什麼事?”朔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下去,轉而問道。
蘿莉舞似乎對於朔沒有繼續問下去鬆了口氣,聽到朔的問話後猶豫地望了朔一眼,小嘴張開又閉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嗎?”朔見此下意識地抬起手放在蘿莉舞的頭發上輕輕摸著,她的表現讓朔想起了莉莉,不由得做出了一副大哥哥的姿態。
蘿莉舞好像並不討厭朔的摸頭,甚至還眯起眼睛蹭了蹭朔的手心,良久終於是作出了決定,兩隻小手握成拳頭揮舞了兩圈算是給自己打氣:“可、可以的話,能盡量別讓祈願之種靠近舞嗎?”
朔聞言渾身一僵,摸著舞的手都停滯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蘿莉舞的口中聽到“祈願之種”這個名字。
那顆在上個世界由小鳥找到的灰色種子,來到這個世界就不再他身邊的灰色種子,能表達出各種各樣豐富情緒的灰色種子……為什麼會和川澄舞的名字一起被提起。
朔突然覺得,身邊熟悉的事物都變得陌生起來,或者說……他自一開始就沒有了解過小鳥和祈願之種,會帶著它們單純是因為一種感覺。
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宛如他就應該帶著它們一般。
:考試越來越近了,風語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在複習上,畢竟以風語現在的學分再掛兩門就要編級……所以風語問下到十六號考完試之前,可不可以改成單更2000qaq?
我與夏娜的日常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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