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造夢者,而且是專造白日夢。在我的大腦裏無時無刻不在盤旋著種種對我來說很難或者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想法。我想當名星,讓所有人都認識我;我想成為億萬富翁,從此不必再了錢而發愁。不過這些一樣都沒有實現,所以它們隻能是白日夢。不過我並不死心,我依然向著錢奮鬥。
在所有人眼中,香港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地方,隻要你想要,馬上便可以得到你所想的一切。於是我來到了香港。可是現實和道聽途說相差實在太遠。幾乎身無分文的我隻好流浪於香港的各條大街小巷。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變成了夜貓子,晚上精神特好,白天就真的做起了白日夢。香港這座奢華的城市並不是用一言兩語便可以形容的。但是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會因為這裏的紙醉金迷而成為醉生夢死隊的一員。
每天看著這些人漫無目的,又或是匆匆而過,我的心裏便有一種想法:這些人全都麻木了,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隻有在晚上,當他們拖著沉重的身體走進酒吧,鑽進舞池,在眩目的霓虹燈下扭動著身軀的時候,他們才真正的感覺活著的快樂。
嘈雜和喧鬧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們瘋狂的跳舞,無拘無束的歡笑,在這個時候他們所做的一切都發自內心,他們是真的高興。
不過這其中至少有一個人是不高興的,這個人便是我。我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嘈雜和喧鬧隻會讓我感到頭疼。來到香港這麼長時間,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可是卻沒有發現。
從酒吧裏出來之後,像往常一樣漫無目的的走著,腳下有一一個被遺棄了的易拉罐,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不過我還是狠狠的一腳將它踢出老遠。
突然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如果讓警察看到,你今晚最少要浪費到兩百塊。”話音剛落,那女子已經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走到那個易拉罐前蹲下將它撿了起來。
那女子轉過身來對我說道:“看來你心情不好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我想你的心情應該不會再這麼糟糕。”說完也不等我答應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說也奇怪,本來我想說他多管閑事,可是當她離開的時候,我竟然會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當我追上她和她並肩之時,她轉過頭來對我嫣然一笑。突然我的腦海一片空白,不過瞬間又被她的笑容給填滿。
她的頭發披散著,晚風吹來,青絲隨風而動,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她的眼睛很亮,在夜幕裏猶如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她的穿著很時髦也很性感,尤其是那一襲純白色的超短裙配上那雙xiu長的腿,任何正常的男人看過之後都會有些心動。
我的整個人好像飄浮在動霧中,感覺有些虛無飄渺。
“我叫況天涯,你叫什麼名字?”一陣悅耳猶如銅鈴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我頓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當我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心中尷尬也一掃而光。
原來她叫況天涯,這個名字真不錯。我也要給自己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免得失了麵子。
心裏這樣想著,隨口便道:“我叫FLY,就是飛翔的意思。我從小就有個願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向小鳥一樣在天空飛來飛去,那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啊。”
況天涯笑道:“如果想在天空飛也不難啊,很簡單的。”
我奇道:“很簡單嗎?難不成你會飛啊?”
況天涯笑道:“如果想在天空飛的話,去坐飛機就可以了啊,那不就在天上飛了嗎?”
我說道:“坐飛機的感覺哪有小鳥它們飛的自由自在呢。再說我也沒錢坐飛機。你跟我講講坐飛機的感覺,我從小到大都還沒坐過那玩意呢。”
況天涯無奈道:“其實我也沒有坐過,不過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也要去坐坐,試一下飛在天空中的感覺。”頓了一下,她突然興奮道:“啊,我們到了,在前麵路口轉彎就是了。”
我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況天涯笑道:“酒吧啊。”
聽到酒吧兩個字,我滿懷期待的心情也失落了一半:“酒吧有什麼好,那裏麵太吵了,我不喜歡那裏。”
況天涯笑道:“這個酒吧和別的酒吧不一樣哦,很特別的。”
我奇道:“天下的酒吧不都是一個樣子,哪裏會有什麼特別啊。”
況天涯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肯定你不會失望的。快走吧。”
今晚我不想再進酒吧,不過我的雙腳似乎不聽使喚,竟然跟著她轉進了那個路口。並沒有走多遠便看到一塊閃著霓虹燈的大招牌,上麵用英文寫著“Waiting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