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爺爺後麵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見,我隻知道我的腦袋裏一片嗡嗡的響,除了那“十二年”就隻有那抹銀色的光芒……
一頓飯吃得我渾渾噩噩,直到青衣的手拍上我的肩膀,我才稍微收攏了神思。
“小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青衣一臉莫測高深,帶著千年的狡猾如是問我。
我整了整神思,正了正表情反問青衣:“大哥是不是知道什麼?”
青衣因為我的反問一個愣怔,然後開始笑得一臉燦爛的無以複加的開口:“我知道的自然就是小風想到的,小風想知道我知道什麼嗎?”
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你知道的,剩下的我自己會求證!”
“噢~~~”一個發音給了三個聲調,青衣的狐狸眼眯得十分詭異的問我,“那麼,求證之後小風會怎麼選擇呢?”
“選擇?”我下意識的疑惑重複青衣的問話,然後解讀出他那小狐狸眼中一絲難以分辨的擔憂之後,我很大意地回拍了他一下,“大哥不用擔心,不管怎樣,我都是四方寺風!”
“嗬嗬嗬……”青衣沒有再說話,回複我的隻有一連串禍國殃民的笑聲,狐狸眼睜得那叫一個賊亮。
“小風,你是在跟四方寺教練說繞口令麼?”慈郎睜了睜明顯已經被我和青衣繞暈了睡眼如是問我。
“沒有!”我很大意地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在客廳沙發上,周圍除了小光、慈郎和青衣已無其他人。我轉頭問坐在邊上的小光:“小光,其他人呢?”
“他們都去花房了,他們想看看那朵玫瑰花!”慈郎很迅速地回答我,並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接著說,“我想問小風能不能和我打球?如果不行能不能和四方寺教練打球!”
對著慈郎單純的眼神,青衣也是一愣,然後笑得很高興的開口:“你想和我打球?”慈郎很燦爛的點頭,青衣接著說話:“小風今天不能打球了,我陪你打!”邊說還邊淩空逗了逗慈郎的花精靈,隨著青衣指尖的青芒閃過,花精靈的身形便凝實了一分。
我對慈郎的勇氣佩服的無以複加,小光大概也和我一樣心有戚戚焉。我打斷他們的打球約定,也是對著小光開口:“下午我就不陪你們了,我要去求證剛剛所想的事情!”
小光定定地看了我一下,沒有問是什麼,隻是說到:“小風要如何走呢?”
“我會找三哥陪我的!”我大意的回答,遮天那麼大,在他的背上讓他飛低點我應該不會那麼恐慌。出乎意料,小光在我有點辭不達意的回答之後並沒有提出疑義,隻是照例叮囑:“一切小心,不要大意!”我除了給個讓他安心的笑臉自然不會有其他的表情了。
十分鍾後,我就已經在“湊巧”回客廳的遮天的背上了,至於和跡部家告別以及編造我離開的理由這種事情自然就很華麗地交給了青衣。如我預料中的一樣,遮天的背十分寬大,飛得也十分平穩,不刻意去想根本就不會有淩空恐怖的感覺!
我讓遮天先在東京的街頭慢慢飛行,立刻掐訣聯係師傅,直奔主題:“師傅,你還記得十二年前你是在哪裏撿到我的嗎?”
師傅稍微愣怔了一下,大概是確定了我沒有任何感傷之類的情緒之後,給了一個讓我嚴重吐血的答案:“小光家門口!”
如果不是遮天的背夠大,我想我一定會直接栽下來——不用那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