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順勢站起,含羞帶怯的跪下謝恩,“民女多謝陛下相救,隻是民女學藝不精,還請陛下責罰。”
玄宗但笑不語,將楊玉環輕輕扶起,“不,你跌倒的時候最美,像極了九天仙女誤落紅塵,朕心甚悅,你又何必自責。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楊玉環低頭頷首,輕聲回答,“民女謝阿蠻,多謝陛下恩典。”
“謝阿蠻,好名字!”玄宗點頭稱讚,深深的看了楊玉環一眼,便回到了龍椅,說了聲,“這個節目很是有新意,賞!”
楊玉環和舞姬們急忙跪下謝恩,退了下去。
大概是楊玉環,不應該是“謝阿蠻”珠玉在前,其他的節目都顯得索然無味,看了一會兒節目,群臣又向玄宗敬了幾杯酒,閑聊了一會兒,玄宗便離了席。不多時,大殿就空了,隻剩下李溪晴。
李溪晴依舊呆呆的看著前方,她實在不明白問什麼楊玉環要假稱“謝阿蠻”,謝阿蠻又是何人,竟然被楊玉環冒用了身份。
百思不解之中,李溪晴一回到映雪閣就吩咐億柳去查楊玉環和謝阿蠻,然後就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就傳來了消息,說是玄宗昨夜臨幸了謝阿蠻,也就是昨天那個出彩的舞姬。不過奇怪的是玄宗並沒有給那個舞姬封號,甚是沒有讓那個舞姬遷出梨園。怎麼看,這件事情中間都透著蹊蹺。
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母妃有沒有影響,李溪晴今天便提前了半個時辰來到含冰殿。自從三哥四哥出宮立府,姐姐出嫁之後,整個若水宮再也不複從前熱鬧,李溪晴怕母妃心中淒涼,便陪著母妃用膳。
“今日溪兒竟來的這般早?”武惠妃見她來的早,很是詫異。
“左右閑著無事,便早些過來吧。”李溪晴含笑回答,和武惠妃閑聊著。
用過了早膳,武惠妃遲遲不開口,在李溪晴猶豫著要不要告辭的時候,突然聽見母妃說,“那個謝阿蠻是不是清兒上次帶來的女子?”
“正是!”李溪晴點點頭,“溪兒……”想了半天,李溪晴都不知說什麼好,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她理虧,索性就不再開口。
良久,卻聽見武惠妃輕歎,“到底是苦了清兒啊!”
是呀,看著自己喜愛的女子被父皇親手扶起,又聽聞她被父皇臨幸,三哥的心中怕是會不舒服,可是,她實在不願意三哥中毒更深,隻能橫刀切斷,免去他們之間一切的可能。
“母妃,我……”今天,到底還是傷害了三哥,同時也對母妃造成了傷害,李溪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句道歉的話實在太清,不足以彌補這一切。
“溪兒不必自責,其實這般也好,那個女子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清兒,……”武惠妃頓了頓,“清兒總有一天會明白本宮的苦心的。”說罷,轉身進了內室,李溪晴隻好告辭。
回去的路上,李溪晴默想:三哥,希望我的苦心沒有白費。這一生,我實在不希望你因為這個女子而墮落,她本就是良人,不值得你這般付出。
剛回到映雪閣,就見之桃跑過來,“公主,楊公子來了!”
楊錡,他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