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些刺客皆身著黑衣,刺殺失敗之後直接服毒自殺了,怕是有人私自養的死士。不過,還好楊錡幫忙捉到了一個活口,孩兒將那刺客交給長安令了。”李清回稟。
玄宗看向長安令,長安令急忙回答,“皇上,那個活口確實在下官手上,下官剛把那個刺客關在長安府。此事幹係甚大,下官不敢妄動,還沒有開始問審,隻是派人嚴加看守。”
“你做的不錯,事關皇子安危,確實不能輕舉妄動”玄宗緩緩開口,帶著幾分威嚴,“你協助刑部和大理寺來查這個案子,你先下去查案,朕這就下旨。”
長安令擦擦汗,見皇上沒有怪罪,忙領命下去了。能和刑部和大理寺一起查案,對他來說是個機會,若是辦的好了,皇上那裏的賞賜自然是不少的。賞賜還倒是其次,若是得此機會,讓皇上記下他的辦案能力,日子自是少不了升官發財的。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查這樣的案子,風險自然是少不了的。
倒不是長安令見識少,而是現在正值開元盛世,人人都知禮守法,作奸犯科的實在是少數。而玄宗又身強體健,皇子們還都年少,目前還沒有爭權奪位的心思,也實在不敢有這樣的心思。是以,皇子們都十分的低調,暗箭可能會放一點,但這樣當街行刺的事情,卻還是沒有膽子做的。是以,長安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自然是十分的好管理。
如今竟然一天之內接連發生兩起行刺事件,還都是衝著皇上最寵愛的武惠妃的孩子去的,這讓皇上如何不動怒,是以,這個案子的風險也很大。
這廂,杜美人離開鳳儀宮,正思索著該怎樣脫身才好。剛走到太液池邊上,不料看見自己的女兒笑著走過來。
“笙兒,你怎麼出來了?”杜美人連忙走到李溶笙身邊,“可是想母妃了?”
“母妃?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美人,也敢自稱為妃?”李溶笙卻掛著涼薄的笑,看著杜美人,“從我出生到現在,你可為我帶來了一絲一毫的便利?你除了有這卑賤的出身,剩下的,你還有什麼?”李溶笙逼近杜美人,不理會她的關懷,隻是步步緊逼,厲聲質問。
“笙兒,你怎麼了?你也要怪母妃嗎?母妃苦苦經營還不是為了你?”杜美人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說,臉麵上自然是有些掛不住,“你這樣說母妃,讓母妃怎麼做人呀?”
“你還知道什麼叫顏麵,嗬嗬,真是好笑,”李溶笙抽動唇角,哂笑道,“你若是有一點點的腦子,也不應該去行刺李清兄妹,至少,也不該是這麼明目張膽的。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笙兒,我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呀!”杜美人大聲爭辯,“我還不是為了你,才鋌而走險的!”
“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吧,”李溶笙向前一步,低下頭,紅唇在杜美人耳邊輕啟,“你若是真的為了我,現在就應該去死,而不是在這裏等待著父皇的怒火!”說罷,趁著杜美人慌神的時候,將她向後一推。
杜美人下意識的向後退,卻不料腳下一空,掉到有些微涼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