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你已經身死，可為什麼還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嗬嗬，出現在你麵前的隻不過是我強製留下來的一縷殘魂，等有人傳承了我的衣缽，這絲殘魂也會消散。”
“哦，原來是這樣。”
林凡點了點頭，對這位不知名的老者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前世有人說人死其言也善，看者老者的目光確實不像在說謊，那我是否要做他的徒弟呢？
就在林凡思考的時候，林雪衣的胳臂又倒了他一下，在催促他趕緊拜師，她知道在越國有個傳奇，三百年前有人進入秘境，出去後一躍成為金丹老祖，更在百年之後結嬰，從此離開越國，四處雲遊，想必那人就與這名老者有關。
“前輩，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要問一下。”
“小凡子，還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啊，趕緊拜師啊。”林雪衣終於著急了，心想自己這個弟弟平日裏可是精明的緊，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開始不開竅了呢。
“嗬嗬，小兄弟倒是挺謹慎，也很聰明，沒事，你問吧。”
“我想問前輩讓我殺的那兩個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我殺他們，他們的實力又是如何？”
一聽到這個問題，原本還笑容滿麵的老者一瞬間就變得冷酷了許多，而這縷靈魂上的波動也開始變的強烈，從他的身上傳遞出絲絲煞氣，若非他刻意壓製，這些煞氣足以要了林凡和林雪衣的性命。
良久，道虛雲的心情才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說道：
“我這次讓你殺的人是一對奸夫yin婦，我恨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所以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最後一句話，道虛雲額頭上青筋暴露，麵目猙獰。
這一次，林凡沒有再問問題，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問，他都會自己說了，而若是自己再問的話，甚至會落得個不好的下場。
良久，道虛雲才緩解了暴動的情緒，盯著林凡的眼睛，目光灼灼而有神。
“罷了，原本我是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的正式弟子的，可到那時不知又要等多久了，我已經有一千年沒有向他人吐露心聲了，今日，我就把我的秘密全部告訴你。”
“……”
林凡微微一笑，做出一個請講的動作。
“哎…。”道虛雲沉沉的歎了口氣。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名普通的修真者，可我天資聰穎，十歲拜師，五年辟脈，十年融靈，三十年結丹，五十年融靈，七十年碎虛，一百年渡劫，我的修真之途可謂暢通無阻。”
“可是，在我的生命中卻出現了那麼一個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
“沒有之一，隻是唯一。”
說到這裏，道虛雲的目光中即深情又怨毒，即像一位熱戀中的少年，又像殺戮無數的魔頭。
“她是我的師姐，是我拜入師門後遇到的最漂亮的一位師姐，為了她我可以徹夜修煉提升修為，為了她，我可以身犯險境尋找際遇，為了她，我寧願拆掉一根命骨接在她的身上，延長她的壽命，為了她，我甚至可以放棄我自己的生命…。”
“終於，我戰勝了師傅，成為了師門最強的那個人，而那一日，我也徹底擁有了她。”
“擁有了她，我以為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從此，我不再看其他女修一眼，我要更加努力，我要修真，我要成仙，我要和她成為永世的神仙眷侶。”
“嗬嗬，那時候，我真的好天真…。”
說到這裏，邋遢老者雙眸之中竟然湧出了兩朵淚花，在他剛硬的臉上留下一道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