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秋水(1 / 2)

人到了一定壓力下情緒會爆發,正如黑子心裏宛如已經謾罵了千萬遍。

到了此刻,黑子也很怕,可他知道,該麵對的也躲不開,這個滿身火氣的年輕小夥,當下掄著沙包那般大的拳頭迎了上去。

白凶見狀,愈加的憤怒,竟是扯開嗓子大吼,一股極度烘臭的味道從他的口中噴出,像一道龍卷風擾著黑子的心緒。

狗日的!這味道黑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後來他和南三說起時,把這臭味比作牲畜窩,不,是比那還難聞十倍百倍的感覺,每每想到這裏,黑子的胃裏總會一陣翻騰,可見當時黑子的處境是有多麼的悲催。

此刻,黑子差點沒被熏暈,可他還是強行忍住惡臭,一個側身剛好躲開了白凶的衝撞。

農村的漢子要幹農活,這黑子雖說是村長的兒子,可平時也沒少給村民們打下手幫下活什麼的,這搬搬抬抬多了,體魄自然是強於常人。

白凶屬於僵屍一類,怒氣大,但身體還是很僵硬,這一下速度太快沒撞著,身體一個不平衡竟是摔了個狗吃屎。

黑子捧著肚子大笑,“就這點能耐麼,再來啊,看老子不給你手撕嘍...哈哈哈”他強忍著笑意總算是把一句話給說完整了。

白凶將頭轉過一百八十度,惡狠狠地盯著黑子。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一條條像是細長蠕蟲的血管外露,鼻子變成鷹嘴倒鉤狀,兩個長有五厘米極其尖銳的獠牙,在一層薄薄的白毛襯托中增添了幾分恐怖色彩。

黑子失了神,眼前的一切像是電視機突然關閉之後的黑暗,不斷擴大,直至黑幕籠罩全世界。

“我是誰?我在哪裏?”黑子腦袋一片空白,機械地想著,他想喊,宣泄某種壓力,強烈的壓迫感促使黑子加快地奔跑起來,這是人的本能,就算是一隻普通的動物被囚禁在一個無比陌生,安靜的令人可怕的環境中顯得焦躁不安。

曾經在國外有個實驗,心理學家將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關進一處荒無人煙的房間裏,遮住所有的透光窗,連縫隙都不放過,再用一塊黑布蒙住罪犯的眼睛,反綁其雙手於椅子上,假裝劃了一下他的手腕,並且在一個角落安上能滴水的裝置。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滴水的聲音,心理學家們很滿意地離開了。

到了隔天人們再來查看的時候,犯人已經沒有了聲息,隻留下一副猙獰的麵孔,那是由於驚嚇過度致使的心肌梗死的現象,隻是流了這麼一個說法,但是這種心理的驚恐確實不容忽視的,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每天都有人健康的人突發猝死,從根本上來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專家也很頭疼。

所以,絕對不能忽視這種精神壓迫會給人帶來的毀滅性災難!

“唔.”一位麵相慈祥的女子舉起手,思考了片刻,最終輕捏著繈褓中的嬰兒,柔軟而圓潤的小腳丫輕輕地動了兩下,惹得她不禁縮了縮手,溫柔地撫過嬰兒胖嘟嘟的圓臉。

女子微晃著搖籃,轉過頭看著他,雙眼半眯地說道:“新楚,我給兒子想好名字了,叫秋水好不好,嗯,看看他,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總算轉來轉去的,多水靈啊,入秋之後一輪清水,清涼而不與冬的冰寒,夏的燥熱,又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美意,想想,多麼美啊。”

“嗬嗬,好啊,一切都聽你的,王秋水,好聽,今兒起我兒子就叫王秋水了,嫁給我們小嵐真是我的福氣,嘿嘿”一旁的王新楚此刻倒舉著一個精致的小奶瓶,擠下兩滴奶水滴在手背上,一副相當認真的表情,差點沒把旁邊的李嵐逗樂,新楚裝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笑盈盈地接著說道:“溫度剛好,你看這小家夥快要醒來了,就像你早上被我叫醒總要發大小姐脾氣一樣,喲,這小臉崩得緊緊的,真有些我不想起來的意味,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