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聲音清脆銳耳,在臥室內回旋。
女人再也受不住了,開始向駱小花求饒。
“姐!是我。”
妹妹駱小草的聲音雖小,卻如睛天霹靂。
駱小花舉起的巴掌,頓時停留在空中,右手也鬆開,不再抓住女人的頭發。
她宛如一個木頭人,震撼在那裏。
“哎喲!我是什麼時候作了孽,這是什麼世道。”
駱小花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席夢司床上,嚎聲大哭。
她兩手還不停地拍打床鋪,床鋪在重力擊打下,上下不停地抖動。
“魏先行,你真不是什麼東西,端著鍋裏的,還要瞧著碗裏的,拈花惹草。”
駱小花大聲喊叫著。
“出去!你們都出去!這兒沒你們的事。”
魏先行對室內觀看的人,大聲吼叫,象一隻發了狂的瘋狗,沒有了一絲縣長的威嚴。
臥室裏已擠滿了人,他們是剛才駱小花大聲呼喊,引來抓賊的人們。
此時,人們望著魏先行三人,正看得津津有味。
有幾個獨身的老漢,看著駱小草白嫩嫩的肌膚,眼中還散發著綠光,口中流著口水。
“家醜不能外傳。”
駱小花心中自然明白,她從床鋪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看什麼看,出去,占老娘家的便宜麼? ”
“完嘍,完嘍,結束啦!”
眾人嘻嘻哈哈笑著,推推嚷嚷走出臥室,離開了魏家。
圍觀的群眾離去,室內僅剩下駱小花他們三人。
“這不能怪我,我魏家可不能絕後。”
魏先行一邊不急不慢地說著,一邊迅續地穿好衣服;
“成林已不能盡人事,你也四十好幾,已過了更年期,所以……”
魏先行說出了理由,他還想占著道義。
駱小花一聽到成林,全身就象著了火。
“方定邦,又是方定邦。”駱小花咬牙切齒,雙眼開始冒光。
“方定邦又怎麼啊!”魏先行今天還未出門,還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的一切。
“他派肖永紅放了那個殘害成林的女人。”
“有這種事?”魏先行不高興地問,他將自己的皮帶係好,又恢複了上位者的威嚴。
“先行,我們可不能輕易地放過那女人。”駱小花被威壓所逼,向魏先行央求道。
她仍然相信,魏先行仍舊是那個在炎陵縣中呼風喚雨的縣長魏先行。
“唉! ” 魏先行歎了一口氣,無力地坐在席夢司床鋪上,就象一隻泄了氣的皮球。
“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無力與方定邦抗爭了。”
“為什麼? ” 駱小花不解地問,她伸出右掌,摸著魏先行的前額,看他是不是發了燒。
“剛才發生的事,一定會傳遍整個炎陵縣城。”魏先行撥開駱小花的肥手,無奈地笑著說。
“他們敢,看老娘如何收拾他們。”
駱小花從床上跳下來,又恢複了她的母老虎的雌威。
“剛才那麼多人,你準奮捂住誰的嘴。”魏先行倒在軟軟的席夢司床上,痛苦她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