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護花活兒，還真不是人幹的，腿啊！腿啊！今天你要受罪了。”方躍進輕聲自語，也步入其後。
中意超市打破了傳統商場的圍城模式，開始了開架自選，讓顧客與商品麵對麵，直接選擇。
這種方式，對於八十年代的居民來說，確實為新鮮的事物。
特別是禮拜天，居民牽妻攜子，呼朋引伴，整個商場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姚芳和郭雅麗如同那開籠的雀兒，興奮異常，嘰嘰喳喳。東瞧瞧，西望望，她倆在彩電麵前一邊觀看節目，一邊品頭論足。
二個小時過去了，她們還沒有離去的意思。
“姚芳。”一個火爆男人的聲音，立即鑽入了方躍進的耳中，方躍進迅續靠近姚芳。
“楊小偉，你在這兒。”姚芳開始時有一絲忙亂，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這世界真的很小。在這兒我也能遇到你。”楊小偉笑著說，但他臉上沒有笑容，語氣中帶著怒火。
“楊小偉是姚芳的前夫。”趙永勝在方躍進耳邊輕語，方躍進立即明白了是什麼回事。
“這世界在某些時侯，的的確確很小。”方躍進心裏說道，他兩眼盯著楊小偉，一眨也不眨。
“楊小偉，你還好吧！”姚芳心平氣和地問道。
“不好，六年青春被浪費，能好嗎？”楊小偉恨聲說道，他的雙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
“對不起？”姚芳低下頭，很小聲地說道。
“一句對不起就能算了，哈哈，姚芳，你年紀已經不小了，怎麼說的話還那麼天真呢？”楊小偉陰聲說道，他的話立即讓方躍進的心都感到冷，血液仿佛都要凍成冰。
“你想要怎麼樣？”姚芳抬起頭，盯著楊小偉，她又恢複了先前潑辣，敢作敢為。
“我已在省紀委工作，唯一讓我幹的事，就是查你，你不是要上位嗎？我就讓你永遠沒有那一天。哈哈……”楊小偉開心大笑，笑得方躍進他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瘋子，不可理喻。我也懶得和你說話。”姚芳氣憤地說，她轉身向超市門口走去。
“姚芳，你等著，過幾天，我會找你，請你去省紀委喝茶。”楊小偉大聲喊道。
“楊同誌，請你注意，權利是給你為民辦事，不是讓你以權謀私。”方躍進對楊小偉說道。他講完後，提腿就往外跑，追趕姚芳。
“對不起，雅麗，剛才的事對我有些揪心，我不能陪你逛街了，我想回去。”姚芳對郭雅麗說道，她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我知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郭雅麗關心地說道。姚芳和方躍進上車，他送姚芳回家。
“躍進，我是不是很壞。”下車後，姚芳一邊走，一邊問方躍進。
“我相信，你的本心並不壞。”方躍進答道。“謝謝你理解我。”姚芳停止前行，她回過頭對方躍進說；“我沒有和男人牽過手，你能不能滿足這個願望。”
方躍進伸出了他的右手，輕輕地握著姚芳柔軟的左手，他感到姚芳全身輕微的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