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來了! ”聲音有些蒼老,但很柔和。
方躍進循聲望去,一個七十七,八歲的老人,立即映入眼簾。
他步子邁得很慢,但沉隱有力。臉上沒有笑容,但你能感受到隨和和親切。
“爸。”魏宇江開口叫道,他雖與老爺子鬧著別扭,但一個字的呼喚,也能品出那濃濃的深情。
“還帶著客人,請坐。”魏老爺子上下審視著方躍進,就象觀察一幅當世名畫。
“魏老好! ”方躍進不慌不亂,不卑不恭,沉靜地說道,還懷著尊敬的心情,向魏老爺子鞠了躬。
“好! ”魏老爺子惜字如金,不知是回答方躍進說自己好,還是讚賞方躍。他指了指沙發,又說了一句: “坐。”
方躍進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他雙膝並攏,雙手放在大腿上,兩眼平視,筆直地坐著。
“省城人? ”魏老親切地問方躍進,他也走到沙發邊,安詳地坐了下來。
“炎陵縣人。”人方躍進小心翼翼地答道,他平視著魏老爺子,盯著他那雙深遂的眼睛。
“不簡單! ”魏老說得很隨和,意義卻又很深廣。
“來潭洲有事嗎? ”魏老爺子又問了一句,那上位者的威壓,使方躍進有力解之感。
方躍進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穩了穩燥動的心,然後回答道: “我在炎陵縣商業局工作,商業局潭洲開了一家連鎖超市。”
方躍進就將如何來潭洲,如何在城郊受阻,以及在潭洲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說給老爺子聽,當然也將顏偉民來潭洲也說了。”
“居然有這種事? ”魏老爺子聽了這些話,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歎了一口氣,沉靜地說道: “我還是老了,眼花了,耳朵也背了,不服老也不行啊! ”
魏老爺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輕聲對方躍進說道: “你坐一下,我上樓打個電話,馬上就來。”
魏老爺子說完,就邁開大步,向二樓走去,一點也不像一個快八十歲的老人。
方躍進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趁機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又將進客廳的一切,在腦海中象放電影,又仔仔細細地回味了一遍。
“實事求是,問心無愧,應該沒有什麼差錯。”方躍進心裏說道。
初次和魏老爺子見麵,方躍進心中還是有一種壓迫感。他雖不知魏老爺子是何方神聖,但他可以肯定,魏老爺子決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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