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炙是我們民族的瑰寶,能不能治馮帥的病,我沒有一絲把握。”方躍進小聲說道。
“去我家,看看我爸,即使不能將病治好,也沒關係。”馮承兵上前一步,對方躍進說道,最近,他聽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他很希望能看到奇跡發生。
“試試吧,我也希望馮帥身體安康。”方躍進一邊說,一邊整理辦公桌,將重要資料放進抽屜裏,鎖起來。
一會兒,三人下樓,坐上一輛綠色軍用吉普車。
小車上了公路,駛向軍區老幹所療養院。老幹所位於長寧郊區,那兒空氣清新,環境優美,是個休身養病的好地方。
吉普車駛到一座紅色二層的小樓前停下。
方躍進下了吉普車,在馮承誌的帶領下,爬上紅色小樓,走到最東頭的一間雅室。
雅室裏,沒有聲音,很安靜,方躍進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走進房間,方躍進上下打量雅室,它大約十二、三個平方,在臨窗位置擺著一張寬大的棕紅色大床,床上掛著夏天的蚊帳,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安詳地躺在床上。
床踏旁,擺著一張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娘。
大娘看見到有人進了雅室,她從太師椅上站起來。
“來了。”大娘小聲問道。
“媽,請來了。爸怎麼樣?”馮承兵小聲說道,似乎害怕驚醒熟睡的老人。
“又昏過去了,這次不知什麼時侯會醒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弱了”大娘小聲說道,語氣中充滿擔心,聲音還有些哽咽。
“媽,醫生來了,我們試試傳統醫學,爸也許會沒事。”馮承誌馬上安慰道。
方躍進沒有說話,快速上前幾步,走到床前,左手撇開蚊帳,將它懸掛在一邊。
兩眼盯著床上的老人那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方躍進激動中帶著一絲惶恐,這可是炎夏的柱石,曾經撐起了炎夏的天空。
“我能醫好他嗎?”方躍進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心馬上又平靜下來。
他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子,解下身上那長長的黑色腰帶,平鋪在床前三米處,那張八仙桌上。
左手輕輕推開拉鏈,右手取出一口閃閃發光的銀針。
這時,勤務兵拿來一盞點燃的酒精燈,悄悄地將酒精燈放在八仙桌上。
方躍進將銀針伸到酒精燈的火焰中,讓火焰慢慢地將它烤熱。
銀針在跳動的火焰中,發出一陣陣“滋滋”聲響,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安靜的雅室中,清晰可聞。
那種如冬蟲夏草般的藥香味,立即彌漫整個雅室。
方躍進看銀針變紅,忙將銀針從火焰中撒走,再次來到床前,坐在床沿上。
左手按著馮帥的頭,右手將銀針放到自己的鼻孔前聞了聞,銀針在慢慢冷卻,那藥香全部集中在針尖。
方躍進見時機成熟,他將針尖頂著馮帥頭頂的天印穴,右手慢慢地搓著針尾。三寸銀針慢慢地被刺入馮帥天印穴,一寸、二寸。
方躍進的鼻尖滲出了汗水,右手也開始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