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你還記得。”馮承兵苦笑說,他的臉上全是尷尬,這可是他第一次替人買單,也是第一次大庭廣眾中失了麵子。
方躍進和胡長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忘記,我能忘記嗎?”胡長青心中就升起了無名怒火,現在,他在這兒,就是為了昨天的衝動,低頭向一個小他近二十歲的年青人認錯,而這一切,可全是為了馮承兵的一個電話。
方躍進看著馮承兵,又將左手放在腰帶上。
“我沒有其他的惡意,你們別誤會。”
馮承兵見兩人的眼裏全是不善,連忙解釋;
“我是說,昨天中午,方局給我朋友治病的針炙療法,讓我震驚。”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方躍進笑著說道,他也鬆了一口氣。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絕技。”馮承兵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那彪形大漢可不是簡單人物,雖比不上大內保鏢,但也不是一般人物,平常一、二十個普通漢子,決沒機會靠近他,但昨天,卻被方躍進看似文弱的書生,收拾得服服貼貼。
開始,他被怒火燒昏了頭腦,沒有認真思考。
回到家後,他越想越心驚。
“我們把昨天的不愉快都忘記掉,好不好。”馮承兵站了起來,對方躍進說道。
“我已經忘記了,隻要馮少能忘記,我很高興。”方躍進笑道。
“好,喝了這杯酒,一切都成為過去。”馮承兵笑著舉起了酒懷,對方躍進說道。
“好,恩恩怨怨,一切了了。”方躍進也舉起了酒杯,他來長寧,可不是為了爭氣鬥狠,馮承兵要握手言和,他自然舉雙手讚成。
胡長青也鬆了一口氣,馮承兵既然已與方躍進握手言和,他也不再擔心馮承兵對他的抱怨和打擊了。
馮承兵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看著方躍進說道:“方局,我來這兒,真的有事求你。”
看到馮承兵一本正經的樣子,方躍進也收起了以為對馮承兵的成見,他也認真地說:“馮少,隻要不違反法律和道義,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幫你。”
“方局,我想用你的針炙之法,去救救我爸。”馮承兵看了看胡長青,最後注視著方躍進,很小聲地說道。
“馮帥怎麼了?”方躍進小聲驚叫。
“主治醫生說了,我爸的命不久矣。”馮承兵臉上露出了悲色,聲音也有些哽咽。
“不可能。”方躍進大聲說,他記得前世,馮帥可不是今年逝世,而是在八年後。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醫生反複叮囑,讓我們滿足我爸的一切願望。”
馮承兵再也忍不住,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從麵頰上流了下來;
“所以,我們就從京城來到這裏,就是讓我爸最後一次看看老家。”
“老帥到底是什麼病,讓醫生束手無策。”方躍進急切地問道。
“全身血管慢慢阻塞,一條條枯萎。現在供應大腦的血液經常不足,導致神智不清,時常昏迷。”馮承兵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