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用表，萬用表，就是一萬種用途的手表，男人能用，女人也能用；老人能用，小孩也能用。”
紅毛一開口，方躍進三人的心好象在扯動，他們不能打斷紅毛的話，雙手死死的抓著辦公桌的邊。
“醫生能同它測量心跳，水利局用他測量水速，商店營業員用它可以稱東西。”
大耳環對萬用表補充，讓方躍進緩過了一口氣，心也開始平複。
“萬用表，萬種用途，空中能用，水中能用，大海中能用，高山之巔也能用。”
長喉結的女孩盡情地誦讀，時而舞動雙臂，時而引頸高歌。
“你們來中意賣家電，太屈才了，你應當選擇表演。”老錢指著長喉結的女孩。
“未來的明星一定是你。”
“你！”老錢指著紅毛；“你選擇去唱京劇，你就是第二個梅蘭芳。”
“還有你！”老錢思考了好一陣子。“你選擇化妝，國際名模都是你手中的產物。”
老錢的世故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們年紀都不大吧！”方躍進看到三人火熱的目光，趁熱打鐵。
“十八歲！”三人一齊答道。
“十年努力，十年拚搏，十年你們多大。”
“二十八歲。”三人立即說出了答案。
“你們二十八歲，就成為了大明星，大演員，大設計師，受到數百萬，上千萬粉絲的崇拜，那情景……”方躍進盡力的煽情，三個小青年的眼裏都在冒火。
葉天成坐在旁邊，心中不斷竊笑：“有你們這樣拒接人的嗎！費這麼大的力氣。難道拒絕也是一門藝術。”
他看著三個小青年，中意的確不是他們的舞台。
“工作找好沒有？”一聲尖銳的女高音從門外傳來，方躍進停止了他的煽動，十二道目光都射向辦公室門口。
一陣“嗒嗒”的高跟皮鞋聲傳來，門口出現了一個四十歲女人。
“媽。”長喉結的女孩小聲叫道。
“阿姨，小兄弟不適合在中意上班。”
方躍進從旁邊搬出一把辦公椅，遞給了中年婦人。
進門都是客，而且還是長輩。
“你們的領導呢？我要見你們的領導。”女人囂張地說。
“你找我們領導幹什麼？”方躍進不溫不火地問道，他重新坐到辦公椅上。
“我給他介紹幾位職工。”女人理直氣壯。
“我就是這兒的領導。”
“你是，開玩笑。”女人不屑地看著方躍進。
“那你希望誰是？”方躍進微笑說，女人又不是第一瞧不起他的人。
領導，都是老人，這是炎夏人的慣性定律。
“我看他差不多。”女人指了指老錢。
“對不起，他確實是我的領導。”老錢立即糾正。
“你真是？”方躍進點點頭。
“你看他們怎麼樣。”女人問道。
“阿姨，我不是說過。他們不適合嗎。”
“你不給我麵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又是一個狐假虎威的人，方躍進心中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