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們來營救,我們肯怕凶多吉少。”喻建設說得很平靜,但語氣中還是泄出了一絲後怕。
“對了,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們被歹徒囚禁了。”喻立三問道。
“白天,這些喪心病狂的歹徒,搶劫了金都三樓的銀行營業廳。”方躍進答道。
“有沒有傷害?”喻建設連忙問道。
“一死一傷,傷者能不能脫離危險還是未知數。”
“媽的,真是喪心病狂的亡命徒。”喻建設也破口大罵,他放下了斯文形象。
“白天,是有四個歹徒出去了,但他們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們不可能留有線索,這兒又很偏,你們怎麼找到這兒的。”喻立三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理清頭緒。
“其實很簡單,有一位年青幹警在追幹歹徒時,聞到了一絲荷香,他們就推斷歹徒落腳點是這裏。”方躍進解釋說。
“你知不知道,那名幹警是誰?”喻建設急切地問。
“他叫沈振華。”“是不是高原的那個兒子。”喻立三很隨意地問。
方躍進一驚,隨口答道:“是。”
“我家欠了高原一次情。”喻立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揉著膝蓋。
“師父,風濕病又犯了。”他站起身,摸了摸褲口袋,口袋裏沒有東西,方躍進無奈地笑笑。“我學過一套針炙的治療方法,對師父的病情有用。”
“是嘛,太好了,每到四七月,這病就痛得很厲害。十幾年了,從未有好轉。”喻立三苦笑;“真的能醫好這病嗎?”他還有點不相信。
“當然能。”方躍進肯定地說道。
“這套方法還是你教我的,因為醫好了你風濕病,才教我,那銀針還是你送給我的。”方躍進心裏說。
上一世,方躍進也得了風濕病,喻立三教了他一套針炙法,效果非常好。那銀針是唯一從上一世帶過來的東西。
“銀針,我放在金都,改天,我幫你試試。”方躍進說道。
“那我代老爸,謝謝你。”喻建設很高興,老爸的病,他也操了許多心,就是沒效果。
“對了,躍進,你認識沈振華。”喻建設轉入了正題。方躍進點點頭。
“幫我,謝謝他。”喻建設說道。
“好吧!”方躍進滿口答應,心裏一連串的影子疊成了線。
“難道師父一家與沈家有矛盾。”方躍進看到喻建設皺眉的樣子。
“是,肯定是。”方躍進揉了揉太陽穴,將腦海中的影子串起來:
前世:喻建設一家三口被搶銀行歹徒殺害,省組織部長吳佩雲,對市公安局專管刑偵的副局長沈大海肯定有意見。
喪子之痛的她,可能遷怒沈大海的有意不作為。
如果她將這些怒意帶與官場,一定會與省委書記高原對掐,那麼後果。
方躍進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