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是出發時,沈振華交給方躍進防身用的。
“幹什麼?當然是快活啦,這黑燈瞎火,還有什麼好事做。”第一間臥室裏傳來一陣淫笑聲;“老子忍了幾天,今晚得減減壓。媽的,城區風聲太緊了。”
“嚓”另一間臥室的燈被打開,室內變得亮堂堂的。
“老不死的,你們想幹什麼?”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吼道。
“我跟你們拚了,你們這群魔鬼,關了我們幾天了,我受夠了。”另一個年青男子聲音傳向室外。
“再吵,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又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放過我兒子。”
“放過我老公。”
“爸爸。”主臥室傳來一陣女人和小孩的哭聲。
“別怕,他們不敢開槍,這群喪家之犬,是逃不掉的。”室內傳來喻立三義正辭嚴的聲音。
“清仔,你他媽的瞎折騰,能不能給老子消停一下。”東邊的第一間臥室電燈也被點亮了,一個聲音朝南臥室罵道。
“老大,這裏安靜,隻要不過火,就讓他們去吧!這幾天累了,我們得養好精神。”東臥室,另一個聲音勸道。
“狗怎改不了吃屎。”男子罵了一聲,“叭”的一下,燈關了。東臥又安靜下來。
“別哭了,再哭,老子就動粗了。”南主臥一個男子威脅道。
“畜生!”另一間臥室傳來喻立三的罵聲。
“媽媽,我怕。”孩子驚恐地叫道。“孩子,別怕,警察叔叔會來救我們的。”年青的母親輕聲安慰自己的孩子。
“哈哈,警察叔叔救你們,是去閻王那兒救你們吧!”一個聲音笑道,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你如果把老子侍候好了,也許我會放你們一馬。”另一個聲音淫笑道。
“是嘛!”室外傳來一聲斷喝,接著“乒乓”一陣踢門砸窗聲,隨後“咣鐺”,門倒窗葉落的聲,還有那穿門躍窗的腳步聲,夜,已不再寧靜。
“不許動,不許動。”大吼聲在四間臥室絡繹不絕。
方躍進衝進了南主臥,臥室內沒有開燈,隻有專用警燈在閃爍。
“走開,走開。”最後一名沒有製服的歹徒,忽然抓住床鋪上那個三,四歲的孩子,大聲吆喝著,向室外移動。
“走開,快點走開。”歹徒的聲音有些發抖,沒有先前的囂張。
“媽媽,媽媽。”男孩驚慌地呼喚著自己的母親。
“孩子,我的孩子。”母親緊張地呼喊著,聲音在哽咽。
“放下孩子。”沈大海大聲命令,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歹徒。
房內光線很暗,戰士們怕誤傷著孩子。方躍進高高舉起警棍,盯著歹徒,身體一動不動。歹徒一步步,正緩慢地朝方躍進移動。
驀地,方躍進舉起的那根黑色警棒,向歹徒的後腦勺砸來。
警棒帶著風聲,飛向歹徒。
“哢嚓”一聲碎響,方躍進扔開警棍,伸出雙手,抱住落地的男孩。
“孩子。”女人從方躍進手中接過男孩,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