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汪遠征的滿分，才是今天最大收獲。”方躍進心中有了決斷。
在一樓，寧國慶皺了一下眉頭。
“好好的商場不營業，搞得這樣亂七八糟的樣子，成何體統。”寧國慶對身邊的李經理說道，言語很不善，指責的成份居多。
“這是總社的意思，說是家電專櫃專賣。”李經理訕訕回答，他隻不過是楊宏兵剛提拔的一個小兵，根本不願與寧國慶硬碰硬。
“這肯定是年青人不成熟的想法，還標榜是推陳出新，自諱是革命。”寧國慶看了方躍進一眼，臉上全是不屑；“過會兒，我們應該重點說說，要不要叫停。”
方躍進沒有說話，心中嘀咕：“什麼都不懂，卻在這兒瞎指揮。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還越級以權壓人。自損身份。”
對寧國慶的形象又看低了三份，政治上的爭鬥，怎麼能拿人民利益去博弈呢？
“是該說說了，炎陵決不能讓它烏煙瘴氣。”姚建新立即附和，一副極不可待的樣子。
“超市模式，在西方已有幾十年的曆史了，一直受到他們推崇，怎麼能說是不成熟呢？”方躍進話很小，但所有人都能聽清。
“這是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我們得小心。”姚建新大聲指責，他望著商場一樓，看也不看方躍進一眼。
“改革開放十年了，姚部長，你怎麼還有這種說法呢？”方躍進針鋒相對。
“你說說，現在是何種說法？”姚建新立即反問。
“最高首長不是說過：‘不管白貓還是黑貓，隻要抓到老鼠的，都是好貓。”方躍進笑著說。
“一派胡言。”姚建新大聲反駁道，但看到其他人驚詫地看著自己，知道言語有了過激，馬上有了反應，連忙解釋說：“我是說方躍進，這臭小子一派胡言。”
方躍進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眾人上了二樓，寧國慶看著二樓商品，高興地對李經理說：“不錯嗎！都應該象二樓一樣，品種齊全，價格合理，服務貼心。”
寧國慶瞟了一眼方躍進，既然睬了一個，就得捧高一個，這就是他寧國慶為官之道。
“商業嘛，就得腳踏實地，不要標新立異。”姚建新望著方躍進，侃侃而談，就象一個博學的長者，教訓無知的後輩。
“姚部長，何謂標新立異，太武斷了。改革嘛，就是求新求異，特別是商業。”方躍進麵向姚建新，緩緩地說道：“默守陳規，因循守舊，那怎麼叫改革。”
“不要以改革為借口，到處興風作浪。”魏先行也開口說話。
“魏副書記，供銷總社僅隻在第二百貨商場一樓，開設了一個家電專賣場，這隻是一塊試驗地。現在國家改革如火如荼，我們國營商業也應爭當先鋒兵。”
方躍進停了停，看了一眼汪遠征。汪遠征點點頭，示意方躍進說下去。
“現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換，我們國營商業更應該充當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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