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換思想就換人
四月天的午後，風輕雲淡，太陽雖害羞地躲起來了，但暖風吹撫過後，人就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第二百貨商場的走廊外，整整齊齊地堆放著一排彩電，立即引來一些人的駐足注目。
一群上學的小學生，一遍又一遍地念著，十根柱子垂直懸掛著十條橫幅。
“美滿生活從中意開始。”仿佛是一首童謠，稚嫩的童音在不斷地在空中回蕩。
徐小明帶著二十多個新招聘的超市員工，開始在不停地忙碌。
“我說過，我能買到彩電，沒有錯吧！”柯誌常神氣洋洋，在十幾個電力局職工麵前吹噓。
“象這樣的機會，不知還有幾次。”一個年長的老人歎道，他雖買了一台，但親威，朋友還需要。
“張局，隻要我們正常供電給第二百貨商場，這機會就時時有。”
柯誌常輕聲地說，張局雖然退休了，他的人脈還存在，柯誌常雖年青，但他不是傻子。
既然答應了方躍進明天正常供電，他就要把許多阻礙打通，這順水人情一定要做足。
一回到電力局，他就不吝惜他的腿和嘴。
這不，第一批到達第二百貨商場的，絕對是說得上話，舉足輕重的人物。
“王工，彩電滿意不。”柯誌常問一個四十八，九歲的婦女。
“滿意，滿意，小柯，謝謝你了。”王工連連回答：“可惜，我帶少了錢，我還想買一台給我女兒。”
“還差多少？”
“差一千。”
“王工，你選吧！我帶了錢。”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我去銀行取錢還給你。”
王工話未說完，就衝進商場，向營業員交錢領發票。
柯誌常笑了笑，總工的鑒字，他吳顯法不得不買帳。
柯誌常挖空心思為明天供電鋪道，方躍進此時也沒有閑著。
他坐在臨時辦公室裏，翻閱著供銷工作人員的個人檔案。
超市開張在即，他需要一大批工作人員。他要為供銷人再找一條出路，應對十年，也許是五年後出現的那場失業風波。
但路找好了，他們是否認同？他們是否願意同行？方躍進用鋼筆敲了敲腦袋，頭痛和心痛交織在一起。
“也許我太急切了，也想得太美好了。我一個初生的牛犢，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十天前，方躍進就發了邀請函，邀請一百多個三十到四十五歲的供銷係統職工，來中意電器超市，共創輝煌。
但前來報到的僅二十多人，且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下，根本沒收到邀請信的小夥子。
“他們太相信鐵飯碗了，太相信了。卻不知道五年後，等待他們的是失業。己入中，老年的他們，憑什麼再去擇業。”
方躍進苦笑。“我說出五年後的故事，他們相信嗎？不，他們不會相信，他們會認為那是危言聳聽，不是把我當作神棍，就是當成瘋子。”
方躍進合上這些檔案，坐在辦公桌前的藤椅上。輕輕地閉上眼睛。
“梆梆梆” 三聲敲門聲過後，門被輕輕地推開，徐小明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