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月華生,別愁冷徹鴛鴦浦(九)(1 / 3)

天禁山,後世被譽為喋血天禁,隻因為這曾經發生的過一切,赤血染青天,這裏,是黑暗年代的開始,也是中興之主陸凡奠定威名的地方。千年後的天禁山脈上,還插著那一柄未霜劍,默默訴說著那淒美的故事。

前世的風雨,後世的塵煙,當天禁山上,閃爍起那耀世的劍芒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決定了結局。

陸凡迎風傲立,身邊已經滿是屍骸。未霜劍上,滴落下的血滴,染紅了地麵,歸無陣外,烈焰之力飛旋開來,山腳下的綠草在如此的高溫下化成了飛灰,火紅色的灰燼隨著一陣風吹起,飄過了戰場,散落在陸凡那染滿了血跡的長發上。

陸凡喘著氣,拄著未霜劍,緩緩站起來,抬頭望著韓雲,他張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說吧,怎樣才能放了她。”

韓雲冷笑一聲,彈去衣袖上的灰燼,道:“放了她?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認為我會放過你的女人?”

陸凡眼神漸冷,韓雲後退一步,拔出了倒插在身後的天歌踏月劍,架在離月的脖子上,譏笑道:“我就是想慢慢弄死她,看著她受折磨,你的心,一定很痛,對不對?”旋即,韓雲抽出了隨身的匕首,刺在了離月的肩上。

“啊——”離月慘叫一聲,雙目微紅,等著韓雲,怒道:“韓雲,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啪!”韓雲抬手就是一掌,離月腦袋一歪,就無力的垂了下來。陸凡內心一陣抽搐,離月緩緩抬起腦袋,她的嘴角,已經掛上了血絲。離月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寒聲道:“韓雲,有能耐你就殺了我,別告訴我你連殺我都不敢!”

韓雲捏住了離月的下巴,湊到她的麵前,冷笑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隻不過還沒有玩夠罷了。”

離月卻在這時笑了,看著下方喘息的陸凡,她笑了,道:“其實你是怕了,你怕殺了我,我得相公會報複你,你知道,他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所以你才不敢殺我。你就是個廢物,懦夫!”

“你找死!”韓雲聞言大怒,拿起了天歌踏月劍,抵在離月的脖子上,但是下一刻,韓雲卻神經質似得笑起來,說道:“你就是為了激我殺了你,可是,我沒有那麼笨。你可是我最好的籌碼。”說完,韓雲轉身,看向下方的陸凡,說道:“你不是要救你的女人嗎?怎麼了,不想來了?”

陸凡抬頭,隻見離月和韓雲距離自己不足十丈,隻是這十丈的距離,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麼的遙遠。青雪和雲貞已經擊潰了所有的敵人,來到陸凡的身後,此刻整座天禁山上,已經沒了其它人,隻有韓雲烈弓離月,加上陸凡和身邊的二女。

陸凡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未霜劍,這時,雲貞小聲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陣眼,就在離月姑娘的身前,在那裏,是歸無陣的中心之所在。”陸凡定睛看去,隻見離月身前插著一杆赤紅色的小旗,迎風招搖。

“隻要你們拖住韓雲他們,我就可以破壞陣眼,不過這樣一來,不僅僅是我們的修為恢複了,就連韓雲和烈弓的修為也會隨著恢複,到時候,就由我對付韓雲,青師妹你對付烈弓,陸師弟你速速救下離月姑娘。”

陸凡和青雪連連點頭,這時陸凡站起來,向前走去,道:“韓雲,你敢不敢與我一戰。”

韓雲嗤笑一聲,道:“為什麼?”說完,天歌踏月劍倒轉,一劍刺穿了離月的手腕。

離月悶哼一聲,咬住了銀牙,沒有出聲,鮮血沿著天歌踏月劍的劍刃留下來,韓雲冷笑道:“我要是將她的手筋和腳筋全部挑斷,你會不會心痛呢?”

“韓雲!爾敢!”陸凡怒道,上前兩步,但是下一刻,一道熾熱的箭羽疾馳而來,陸凡躲閃不及,一箭射中了他的右肩。

“哼。”陸凡冷哼一聲,轉身,對著烈弓道:“你一生的成就也就如此了,隻會暗中偷襲,是永遠走不到巔峰的。”

烈弓公子笑而不語,再一次彎弓搭箭,對準了陸凡。陸凡沒有理會他,毅然向前,韓雲眉毛一挑,反手一劍,挑斷了離月另一隻手的手筋,笑道:“你太慢了,等到我把她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就是取她性命的時刻。”

陸凡俊眉一挑,拔出射中他右肩的箭矢,毅然決然的朝著山頂走去。

此刻韓雲反而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陸凡,他走下山坡,與陸凡麵對麵,擋在陸凡和離月之間。

陸凡停頓了下來,就在此刻,烈弓公子的長弓一轉,對著陸凡身後的二女,說道:“兩位仙子,這是他們之間的決鬥,你們要是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會憐香惜玉了。”

青雪和雲貞停下,一臉擔憂的望著陸凡和韓雲,雲貞手中的仙劍此刻又一次亮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脫手而出。

“來吧,讓我來領教領教你這傲月仙主的實力。”說完,韓雲拿起了天歌踏月劍,踏步走下來。“烈弓,你看好她們。”

陸凡凝神以對,就在韓雲挺劍而來時,陸凡身形一動,想要閃過韓雲的劍,但是下一刻,他怔住了,天歌踏月劍,已經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唔……”陸凡咽下一口血,韓雲冷笑道:“怎麼了,打了這麼久,你哪還有能力再戰?怎麼樣,被自己的佩劍所傷,是不是很諷刺呢?”

陸凡沒有理會韓雲的話,下一刻,一股狠勁從陸凡腦海中冒出,他一把抓住天歌踏月劍,任憑鋒利的劍刃劃破了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