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株翠竹兒時意(1 / 2)

“如果可以讓我選擇,我隻想做風月天都的一名小弟子,我隻想守著那個百年的約定。”沒有人知道陸凡說這句話時的心情,也沒人知道,那個百年的約定,到底是什麼。隻是這一句話被後世的人記載,隻有知道其中過往的人,才會長長一歎。

陸凡回到房間時,已經是中午了,此時的他正興高采烈的抱著一張比他本人高上半截的古琴,不斷地撥動著琴弦,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戒指中的白衣女子憑空出現在陸凡的身邊,她看了一眼陸凡後,淡淡的說道:“不爭氣的東西,竟然能樂成這樣!”說完她不再看向陸凡,而是看向樂陸凡手中的古琴,之後她抬起了她那虛幻的手,緩緩地撫摸著陸凡手中的古琴,他的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柔光,隻聽她輕輕的說道:“老師,沒想到您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喜歡喝茶,您的琴音還是一如二十年前那般,隻是,二十年了,沒有芸兒為您端茶送水,還習慣麼?”本想緩緩地撥動琴弦,她虛幻的手卻穿過了琴弦,白衣女子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今天看到雪兒,想起了三十年前,那時的我也就她這麼大,也是這麼調皮,隻是,老師,三十年了,三十年了啊!三十年不見了,您還好嗎?”

白衣女子喃喃自語著,很久之後,她轉頭對著陸凡說道:“記住,你所拜的琴師正是中州大陸上的第一琴師——陸傲天!既然你已經拜他為師了,就應當好好的學習。不能辱沒了他的威名。現在你手中的是一代名琴——秋籟。哪能如你這般糟蹋!”說著,白衣女子瞪了陸凡一眼,厲聲道:“從現在開始,便由我來指導你學琴!”

陸凡傻傻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白衣女子,怯怯的點了點頭。

白衣女子的眼神著才轉了過去,說道:“我先教你讀書識字,此後的八年裏,我不允許你修煉一點風月之力!”

陸凡這回真的傻了,馬上他大叫到:“為什麼?為什麼不許!我要練,我就要練!”

“哼!”白衣女子一聲冷哼,嚇得陸凡一縮頭,“就你現在的半弦神月的風月之力,八階的資質,這輩子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不聽我的,你將來什麼都不是!”

陸凡本來還想抗議,但是看到白衣女子冷如寒霜的臉,不由得心生懼怕,隻能點頭答應了。

白衣女子這才點點頭,繼而開口道:“我知道你從小聰慧,六歲就能略通文章,但是,這裏是風月天都,你那點聰慧在這裏什麼都算不上,你看看你身邊的青雪師姐,她不知比你聰明多少。想練好風月之力,可不是那些愚笨之人可以辦到的。”

白衣女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不要以為你知道的多,我就拿你名字中的“凡”字來說,它的本意其實是消失的意思。但是又有“計凡付終”,這裏的“凡”是總計的意思,而翰林給你起名的時候,所用的是“號凡而略,名目而詳”中的含義,這是平常的,一般的意思。此外,“凡,皆也。”是指所有的意思,除了這些,“凡”字還有很多種含義,由又知道多少?”

陸凡微微張了張嘴巴,不知該說什麼了。

白衣女子也不理陸凡,又道:“現在,我和你提一下曆史上的名琴。最有名的是“焦尾”,傳聞是梧桐木製成,因末端燒焦,故稱作“焦尾”。然後是古琴“鳳凰”,它的主人是……”白衣女子秀眉微顰,“那個人,不提也罷!”此外,還有玉振,黃鵠,秋笑,三琴都是都是雷霆天都雷氏所斫。(實為唐代),俱是焦尾。“瓊響”正是老師之前所用之琴,聲如其名,如瓊漿玉露般。然後就是這張秋籟,此外,還有懷古,南熏,大雅,鬆雪,浮磬,奔雷,寒玉,百衲,響泉,鳥玉,冠古,韻琴,洗凡,清絕等等。此外,不得不提的是洗凡和清絕二琴,此乃曠世寶物。我得其一——洗凡,剩下的清絕在一位友人手上,我卻是得不到了。”

不得不說,白衣女子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她從來不向陸凡灌注死硬的道理,而是談古論今,其中夾雜著一些實際典故。有些故事,陸凡真是聞所未聞,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間他就在白衣女子的引導下,緩緩得彈奏出了一曲簡單的曲目!

直到日落西山,白衣女子才讓陸凡放下古琴曲廚房吃飯去了。看著陸凡遠去的背影,白衣女子嘴角浮起了一絲不可捉摸的微笑。

陸凡有些恍惚的來到廚房之時,廚房裏已經坐滿了女眷,以柳瑩為首,眾人分坐在四周,此時,青雪靠在柳瑩的身旁,見到陸凡進來,青雪笑道:“小凡,今天聽到你彈琴啦,晚上要做噩夢啦!”

“撲哧!”聽到青雪的話,眾多侍女都笑了起來,柳瑩也笑了,把陸凡憋了一個大紅臉。看到陸凡的樣子,侍女們笑得更歡了。

似乎知道陸凡的尷尬,柳瑩抬手製止了一群笑得花枝亂顫的侍女們,轉頭對陸凡笑道:“小凡,第一次彈奏,難免不熟,學習才藝之路。貴在堅持,你不可自暴自棄。”陸凡撓了撓頭“哦”了一聲,柳瑩拍了拍她身旁的椅子說道:“來,坐師姐這裏。”

陸凡應了一聲,繞過桌子,坐在柳瑩的身旁,藕圓遞上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