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叫了一聲大業哥哥,便邁著步子到了沐大業跟前。
看著小丫頭一張一合的嘴巴,沐大業連連叫苦,心裏忍不住埋怨自己怎麼把這個小妖精帶回了家。
他隱下晦暗的眼眸,從兜裏摸出一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囑咐陳暮道:“小暮這錢你拿著自己去買點早餐吃,你大業哥哥有事要出趟門。”
沐大業出了門後去了一趟冥店,昨晚放出去的兩個紙人現在都沒有消息,不過幸好他昨晚多了兩個心眼,特意囑咐了兩個紙人淩晨六點前要回到冥店,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來。
到了冥店後,大門緊閉著,沐大業眼睛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看到兩個紙人的蹤跡。
難道他們兩個出了事?
沐大業想了想,畢竟複活的是紙紮人,說不定他們超過了時間變回了紙人的模樣。
他也懶得計較,直接掉頭就出了巷口,找了一家便利店,用座機給張玲玲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遲遲未接通,正當沐大業準備掛的時候張玲玲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你好。”
沐大業一陣欣喜,他捧著座機道:“張小姐我是沐師傅。”
“哦哦,是沐師傅啊,我一直在等你電話楠,最近我老公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昨晚親眼看到他吸了一個死嬰的腦髓。我現在都不敢回去,我特別害怕。”
隔著電話線,沐大業就能體會到張玲玲的顫抖。他回了句好的,並且同張玲玲約定了見麵的地址後才掛了電話。
站在便利店門口,他想起張玲玲的話。“我老公在吸食死嬰的腦髓。”
這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沐大業付了電話費後又折回了自己家裏,他回去正碰著陳暮買回來早餐,這小丫頭就穿了個襯衣就出了門,也不怕走光。小丫頭手裏提著的東西很豐盛,有包子,還有油條,兩瓶豆漿。
她看著沐大業回來,晃了晃手裏的早餐,說道:“買了你的吃不吃。”
“吃,當然吃。”沐大業回了一句,正好他現在也餓了。
兩個人在客廳裏吃著早餐,陳暮習慣性的打開電視機,這電視機好久沒有打開過,屏幕上的雪花滋滋作響,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清晰的畫麵。
“我市人民南路巷口出現一具屍體,經過查證屍體為女性,死者死狀慘烈,肚子被刨開。若有線索的市民請聯係張警官。”
電視機上一個黑色短發,穿著黑色職業裝,拿著話筒的記者正滔滔不絕的講著。
沐大業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條,眼神從電視屏幕上移開,一旁的陳暮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是那個叔叔,昨天來的那個叔叔。”
沐大業抬了抬頭,正好看到電視機屏幕上的半個腦袋,是張之蕭。他有些緊張的站在記者麵前,露出他招牌的嚴肅表情。
“我是負責本案的張警官,此次殺人案件凶狠歹毒,必須盡快將嫌疑人抓住,希望能提供線索的市民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