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乙沒想到,眼前的老人竟然是在天橋上消失了好多天的董忠。怪不得自己被極東會綁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露過麵,原來他是極東會的骨幹成員之一,上次綁架自己八成也是由他親手策劃的,事後可能是怕我懷疑到他,因此就再沒有露過麵。
由於這個重大發現,讓張乙的氣息有些紊亂,靈識也就隨之輕輕波動了幾下。雖然波動十分輕微,但是董忠是個江湖老手,為人處事格外的精明謹慎。隻見他猛地睜開雙眼,一道真氣迅速的朝向張乙的靈識試探了過來。
張乙哪敢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如果這個老油條知道有人要對付他,肯定會變得十分警覺,那樣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張乙急忙收回了自己的靈識,並且把渾身的氣息又刻意掩蓋了幾分,這才邁步走出書店,朝著葉倩雅的酒店走了回去。
一邊走,張乙一邊尋思,這個董忠怎麼會是極東會的人?他是師叔至陽子的徒弟,如果他是極東會的骨幹,那麼師叔他是否也和極東會有所牽連呢?不過他的這個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了。以師父的本領來講,絕不會依附於其他幫派。再說師叔他是國安的人,如果連他都和極東會有關係,那極東會行事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還不早就翻了天。
師叔曾經說過要留意這個董忠,看來他早就發現了董忠有問題,隻不過還沒找到真憑實據。這次既然讓我撞到了他,那麼清理門戶也是我作為掌教的責任,像他這種通敵叛國的家夥,一定不能再讓他活著回到國內。
就這麼邊想邊走,張乙轉過了警署的大樓,又來到了警署的大門前。偏巧這時幾輛商務車齊刷刷的停在了警署的門前,從第一輛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而跟在他身後下車的,赫然正是剛才還在旅店中和情人約會的蔡德全。
張乙一見是他,馬上聯想起蔡德全不久前曾經打聽過被扣輪船的事。當時還以為他隻不過是無意中發問,此時看來,他肯定是帶著某種目的向他的情人也就是縣長的女兒打探情況的。
從時間上來算,蔡德全肯定是剛剛和情人分手,便叫人來了警署。如果他此行的目標真的是衝著極東會,那麼就說明他不僅僅是個社會敗類,很可能還是個邪道中人。
再看蔡德全前麵走著的那個中年人,此人渾身充滿邪氣,一看便知是有了一定修為的邪派高手。但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和極東會眾人有著很明顯的區別,他修煉的肯定和極東會不是同一門功法。
既然他們不是一路的,那麼這夥人來到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讓張乙更加感到好奇,決定跟著他們進去瞧瞧,了解一下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到這裏來具體有什麼目的。
打定主意,張乙開始想辦法怎麼才能和他們一起混進去。就在這時,跟在蔡德全他們後麵幾輛車上的司機也都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張乙看準最後一輛車上隻有司機一人,覺得這可是個天賜良機,便用最快的身法閃了過去。
就在前麵幾輛車的司機覺得眼前一花之後,就聽見最後那輛車的車門碰的一聲又被關上了。
前麵車上的司機回頭叫嚷道:“阿森,你小子又想偷懶!老大他們已經進去了,咱們得趕緊跟上,你快一點。”
就見最後那輛車上的司機頭趴在方向盤上,抬起右手搖了搖,聲音沙啞的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昨天沒睡好,剛才站猛了頭暈。一會
等我好點了就進去找你們,千萬別讓老大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