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大顫抖著手,把張乙的牌從台麵中摳了出來。翻開看時,又給圍觀的人帶來了不小的衝擊,那副牌居然是黑桃A和兩張王牌。會玩紮金花的人都知道,拆開牌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王牌挑選出去,因為這種玩法根本不需要王牌。但是剛才發牌小姐竟然忽略了這個步驟,他們幾個常年混在賭台上的人居然也沒發覺。此時的張乙在他們心中,幾乎已經和魔鬼畫上了等號。
張乙拿著剛剛贏到的錢,走到了賣雪茄的女孩身邊,從她手裏拿過了那隻雪茄,把一萬塊錢全部塞到了女孩懷中的木箱中。然後嗬嗬笑道:“今天是你給我帶來了好運,這些是給你的小費,如果你不要的話,我的好運就要飛走了,我想你不會害我吧?”
女孩知道他這是在找借口,可是又想不到什麼理由拒絕他,正在猶豫該不該要這些錢的時候,幾個男人來到了她的身邊,沒好氣的對她說道:“老板叫你過去一下,你趕緊跟我們走吧。”
女孩的身體明顯一顫,黯然的低下了頭,隨著那幾個人走了。
張乙想起了還要去看胡靜,急忙來到了胡靜的房間,可奇怪的是,胡靜根本沒在自己的房中。張乙怕她沒看見自己,去了他的房間找他,便趕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卻依然沒看到胡靜的影子。
他擔心胡靜有危險,準備再次出門去找,可是他剛剛推門出來,恰巧碰到胡靜正在他的門前準備敲門。
胡靜見到他出來,一把拉住了張乙的胳膊,說道:“你快跟我過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件事說什麼我也要管一管!”
張乙不明所以的被胡靜拉著,繞過了喧鬧的賭博人群,來到了一扇鐵門前。胡靜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沒人注意他們,把鐵門輕輕的推開了一道縫隙,拉著張乙走了進去。
進入鐵門之後,感覺仿佛是從天堂一下墮入了地獄。一條幾十米長的走廊陰暗潮濕,一側全都是鏽跡斑斑的鐵板,另一側排列著很多的小房間。這些房間的大門都是鐵質的,門上的一扇小窗上也焊有鋼筋。大部分的房間裏麵都是黑洞洞的,也有個別的幾個房間裏麵透出了幽暗的燈光。
胡靜拉著張乙,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一個透出燈光的門前,示意張乙透過小窗看看裏麵的情況。張乙也想知道房間裏有什麼東西,便把頭湊近了窗邊,往裏麵看了過去。
當張乙看清了房內的情況,不禁一陣錯愕。隻見一個女人被脫光了衣服,綁在了房內的牆壁上。她四肢大張,胸前有明顯被皮鞭抽打過的痕跡。可能是受不住嚴刑,這時她已經昏厥了過去,腦袋無力的垂下,亂蓬蓬的頭發披散著擋住了麵容。
張乙回身奇怪的看著胡靜,想從她那裏得到答案。胡靜似乎並沒有要為他解釋的意思,而是帶著他又走到了下一個亮著燈的門前。
張乙依舊從窗戶往房間裏看去,看到這個房間裏關著的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衣服還算整齊,隻是他的右手好像被人剛剛砍掉,被破布包裹的手腕還在不斷的滲出鮮血。看得出他在強忍著疼痛,額頭結滿了豆大的汗珠,緊咬的牙關讓他的表情僵硬,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張乙驚的張大了嘴,因為他已經看出,這個人便是剛才賭博輸了的背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