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曼聽過之後麵色慘白,急聲說道:“師父,不要。我聽從您的吩咐,不再與他見麵了。”說完之後偏過頭,不敢再往張乙他們這邊看。
張乙似乎明白了,原來這些天不見黃曉曼露麵,是被她師父關起來了。也終於知道了,他與黃曉曼之間為什麼總有些微妙的感情存在,更明白了黃曉曼為什麼說純陽玉到了自己手裏她就放心了。原因就是他們所修煉的道術本身就相互吸引的,難怪和黃曉曼初次見麵時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胡靜偷偷在張乙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才讓他想起來現在正是大敵當前。看了看黃曉曼,張乙覺得自己該為她做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做起,隻好對露清仙姑說道:“露清仙姑,這個玉是我們純陽派的鎮派之寶,我決不能把它交給您。同時我也希望您能體諒我師父當年的難處,別再與我們純陽派為敵,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露清仙姑依舊是一幅冷漠的表情,對張乙說道:“你想讓我忘記以前的事也不難,隻要你能勝過我手中的這把金絲拂塵。”說完此話之後,露清也沒等張乙答話,而是猝然發難,朝著張乙攻了過來。
隻見露清仙姑手中的金絲拂塵在空中揮舞幾下,上麵的金絲暴漲了幾倍,在露清的甩動之下,就如同京劇中的水袖,在她的周圍畫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圓圈。
張乙知道這些圓圈中必定隱藏著極為厲害的殺招,所以絲毫不敢怠慢,掏出黑衫口袋中的所有符紙,先在他和胡靜身前築起了一道氣盾,然後手掐符紙嚴陣以待。
誰知道露清仙姑手中的拂塵變化萬端,在空中揮舞幾下之後,先是朝向張乙的頭頂上方打了過來。就在拂塵繞過氣盾和張乙的頭頂之後,在空中忽然轉頭向下,衝著張乙的後心打了過去。
胡靜被嚇得一聲驚叫,奮力的跨出了一步,擋在了張乙的身後。
拂塵之上的根根金絲就像根根金針,直直的紮向了胡靜。張乙哪裏肯讓胡靜為自己受傷,情急之下再也不顧露清仙姑是前輩高人,一張符紙甩手而出,攻向了露清的麵門。同時他使出了剛剛學會的“空遁術”消失在了空氣中,一瞬間之後,他的身影再次出現,不過位置已經改變,重新擋在胡靜的身前。他將自身的真氣聚於前胸,準備硬受露清的這一下攻擊。
就在此時,隻聽到露清仙姑的一聲暴喝:“不孝的東西,你還敢傷了我嗎?”
隨著露清的暴喝,眼看就要紮在張乙身上的金絲拂塵頓時回收,在空中快速的旋轉,形成了一個陀螺的樣子,擦著他的臉退了回去。
張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回頭觀看。隻見露清仙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自己發出的符紙,右手中的拂塵纏繞在了黃曉曼的身上。而黃曉曼手中一柄桃木劍,正顫顫巍巍的點在了露清仙姑的脈門之上。
露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沉聲說道:“我真是教的兩個好徒兒啊。一個跟著野男人跑了,一個為了這個野小子竟然要和我動手,枉我還一心一意的袒護你們!今天我算看明白什麼叫做女生外向了,再留著你們,早晚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死在你們手上。不如我先殺了你,再去把霍雅欣那個賤人也殺了。以後再不提收徒之事,退歸深山之中,養些山雞野兔,也要比你們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