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去玩的頭天,下過一場大雨,水庫裏的水就漲起來了,那個橋也淹到水麵下頭去了。不過淹的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膝蓋吧。為了圖方便,他們一家子還是聽了當地農民的話,跟著他們走這個橋去島上。誰知道剛走到一半,太太她腳一滑,就從橋上滑到水裏去了。她媽媽當時為了救她,也跟著跳到了水裏,可是她媽媽也不怎麼會遊泳,等把她推上來,她媽媽卻沉到了水底。
後來打撈了好幾天,也沒找到她媽媽的屍體。當地人說,這水庫下麵也是山連著山,那山裏還有不少的洞穴,怕是她媽媽的屍體是沉到山洞裏漂不上來了。
她爸爸不會遊泳,所以當時沒敢下水去救人,她就因此恨上了她爸爸。雖然還住在一塊,可是成天介連句話都沒有,他爸爸知道她心裏難過,所以也不怪她。從那事之後,陪著她的就隻有她媽媽在救她時,從她媽媽耳朵上揪下來的一隻耳環。
後來她長大了,覺得男人都不可靠,所以找對象時格外的小心謹慎。要不是我們家先生用了強,隻怕這會她還沒找到一個稱心的呢。”
張乙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有了這些東西,你就等著財運自己找上門吧。我既然答應了你,賺到的錢就不會獨吞,你覺得分給你三成可以嗎?”
婦人吃驚的道:“你是說,如果您得了十萬,就有我三萬是嗎?”
張乙含笑的點了點頭。
婦人立馬開心的道:“成,成。那我再給您交個底。我們家太太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她把先生送給過她的那些好玩意全賣了,估計她現在手上有二,三百萬的現金。還有他先生公司的股權,她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次她也準備拿出給您。隻要您把事辦成,那下半輩子都不用再去天橋上受罪啦。”
張乙聽的有點心酸,不由得同情起這個女人來。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無非是想挽回自己的婚姻,留住丈夫對她的寵愛。如果自己真的下狠心把這些錢都賺走,那麼下半輩子就不是享福,而應該是不得安心了。
擺手攔住了婦人下麵的話,張乙說道:“你也別想的太好,我做事自有分寸,該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該拿的一分我也不會多要,你明白了嗎。”
婦人聽出張乙是在警告她不要太貪,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張乙又說道:“還有我在天橋上算命。你覺得那是在受罪嗎?我那是在造福蒼生。別人不說,咱就說你自己,如果我不是在天橋算命,這財運也不會輪到你的頭上吧。”
婦人沒敢說話,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張乙的教訓,還時不時點幾下頭,表示對張乙的讚同。
張乙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人家不過一個老媽子,怎麼會想到這些大道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張乙說道:“那咱們就這麼定好了,你後天中午來天橋上找我,咱們一起去給你家太太算卦。”
婦人連忙點頭答應,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咖啡廳。
張乙又回到了街上,四處尋找著有沒有要出租的門臉。這幾天他已經將這附近幾乎都轉遍了,始終找不到一個適合開茶樓的地方。
為了節約一些開支,他最近找的地方都是一些較為偏僻的街道。反正他要開的是打著茶樓幌子的算命館,來光顧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慕名而來,這地理位置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的門臉房會這麼緊俏,隨便一個犄角旮旯裏的一間門臉,都要分成幾個隔斷,租給好幾家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