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緋衣見江宛若不為所動,繼續哄道,“我馬車裏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好生孟浪,好生無禮。
江宛若淺笑,暗歎膽挺肥,敢在她師兄麵前調戲她。
穆雨澤聞言橫眉怒眼,伸手就要朝步緋衣打去,怒罵,“你個不要臉的!”
當著他的麵就敢調戲江宛若,若背了人還得了。
穆雨澤嗓門大得,震得江宛若耳門疼,伸手摁住太陽穴不語。
辰傾墨依舊雲淡風輕,麵上波瀾不驚,“宛若有她自己的馬車,她性子清冷,不喜與人同坐馬車!”
“就是就是,就你這德行,我家宛若看不上!”穆雨澤和聲,看步緋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麼看都覺得他是一個大壞人,不止外在瞧著壞,內裏更壞,壞得透透的。
步緋衣也不氣,淡淡的看著穆雨澤,淡淡勾唇,“穆雨澤,你想太多了!”
“哼!”
出發去下一個小鎮前,客棧忽然死了一個人,客棧掌櫃急的都快哭了出來,衙門不一會就來了捕快,二話不說就給掌櫃按了個謀財害命之罪,要把掌櫃押入大獄。
“官爺,官爺,冤枉,小人冤枉!”掌櫃一個勁的求饒。
“嚷嚷啥,再嚷嚷把你全家都押牢裏去!”為首一人斥責著,完全不顧掌櫃喊冤,客棧夥計個個嚇得縮脖子,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脫了幹係。
好些客人趁機離開,逃了這住店的錢。
江宛若立在一邊淡淡的看著,她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來管這事兒,步緋衣一襲紅衣走到江宛若身邊,“此事你怎麼看?”
“死人了不是嗎?”
“死人了不假,可這捕頭為何不調查便認定人是掌櫃殺的,好獨斷!”
為何?
無非有人眼紅掌櫃客棧越做越大,賺的越來越多,再者便是衙門捕快想撈一筆,掌櫃想要活命,其家人定會千方百計傾家蕩產去救人。
可為何沒人管上一管?
辰傾墨得到消息時,眉微蹙,眼瞼微垂,眼看啟辰在即,尋思片刻,“去告知宛若、穆雨澤一聲,午飯後再出發!”
“是!”
江宛若得到這個消息也沒問辰傾墨去了何處,倒是午飯時分,掌櫃安然無恙被放了回來,整個人受寵若驚中又帶著感恩。
結算房錢時,掌櫃一個勁推辭,表示不要房錢,辰傾墨的屬下強硬的擱下了銀子,一行人離開了伏羲城。
中途休息的時候,江宛若挨到辰傾墨身邊,“是你出手幫掌櫃的嗎?”
“舉手之勞而已!”
舉手之勞,掌櫃一家子的性命,再者說,一般的皇子,有幾個人願意管一介草民的事兒,更何況還在他需速速尋到藥引解毒的前提下。
“那掌櫃前世一定修得好,才會在最危難的時候遇到你!”
“也許吧!”辰傾墨說著,把一塊糕點遞到江宛若麵前,“珍珠糕,嚐嚐可好吃!”
江宛若接過咬了一口,咀嚼咽下,“好吃!”
“再來一塊?”
“不了,長牙呢,甜吃多了不好!”
辰傾墨微微勾唇,“什麼時候再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