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床,辰傾墨的人連夜準備了馬車和路上需要的東西,帶著江宛若準特製的衣裳、鞋子藥箱,吃了早飯後出門,
一共三輛馬車,穆雨澤、江宛若一輛,辰傾墨一輛,辰欣、辰月坐的馬車堆放著一路需要的東西,趕馬車的漢子個個高大威武,一看就是有真功夫且非常厲害的人,這一趟要去縹緲山,尋赤練迷魂草。
馬車上,穆雨澤嘰嘰哇哇問過不停,對江宛若特製的衣裳好奇不已,“師妹,你還有什麼事兒瞞著師兄?”
“什麼事兒?”
“就是你那些稀罕玩意啊,你到底會多少,教教師兄唄?”
江宛若失笑,“師兄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也不知道我都會些什麼,不過,但凡我想出來的東西,都願意跟師兄分享!”
穆雨澤一笑,對江宛若這回答滿意極了。想想也是,師妹從不藏私,有什麼好東西也願意跟人分享,他還刻意要求什麼呢?
伸手揉揉江宛若頭,“好師妹,是師兄錯了,懲罰師兄一路上都鞍前馬後照顧師妹,買好吃的給師妹,可好?”
“準了!”江宛若大方道。
“淘氣!”
西夏軍營
步緋衣看著手中的書,腦子忽然清明想起一事兒,心一冷,殺戾之氣四起,“來人!”
“太子殿下?”
“把那十二個孩子送給辰傾墨還!”
屬下吃驚,這好端端的怎麼就還了呢?“可……”
“愚笨,毒醫雙聖最小的徒兒,穀中之人視若珍寶,她若真在西夏軍營裏,你覺得穆雨澤會這麼安靜,不夜探軍營前來尋人?”
罵屬下亦是在罵自己。
他一開始沒想到這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被辰傾墨算計了。
屬下聞言,恍然大悟,連忙下去準備,有人前來稟報,“太子殿下,水漓公主來軍營了!”
“讓她回去!”步緋衣想都未想,便下了決定。
屬下糾結,公主就在大帳外,開口想要說明此事,一陣香風飛進大帳,步水漓一襲粉衣立在了步緋衣麵前,“太子哥哥,你就讓我留下來嘛,我一定會聽話!”
步緋衣抬頭,看著步水漓,冰冷幽深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緒,“真的?什麼話都聽?”
“嗯嗯!”步水漓重重點頭,怕步緋衣不信,忙道,“隻要太子哥哥說的話,水漓都聽!”
“那你就去死吧,什麼時候死透,燒成灰,裝了壇,本宮便把你留下!”步緋衣說完,起身,快步出了大帳。
一身紅衣,曳地而去,背影高大清冷,留下一帳清寂寒戾。
步水漓委屈不已,想哭又不敢哭,可憐兮兮看著早沒有步緋衣的大帳,“嗚”哭了出聲,跑了出去。
她隻是想有個依靠,她隻是不想命運淒慘若浮萍,無枝可依,想到那醜陋不堪、性情暴戾的未婚夫,心一陣揪疼,渾身冷透,就算是死,她亦不嫁那肮髒猥瑣卑鄙無恥的小人,看著清澈湍急的河水,步水漓心一橫,縱身一跳。
馬車快速疾馳,江宛若掀開馬車簾子,看著那飛馳而過的景色,穆雨澤疼惜道,“等戰事歇了,師兄帶你遊遍五湖山川,吃遍各國美食,可好?”
“才不要呢,師兄到時候有嫂子,我有相公!”江宛若說著,將手伸了出去。
穆雨澤聞言,心一緊,尷尬一笑,“小丫頭片子,多大點,不害臊!”
“那師兄說是,害臊多少錢一斤?師兄有多少,我拿銀子買了,剁吧剁吧喂狗!”
穆雨澤氣的,瞪大眼睛,“沒良心的,虧我這麼疼你!”
“請問師兄,良心多少銀子一斤?師兄你有幾斤?賣我,我再剁吧剁吧喂狗!”
穆雨澤語塞,哀怨的看了江宛若一眼,大聲,“停車!”他實在受不了了,這師妹毒舌的,三言兩語都戳心肝。
馬車一停,穆雨澤就下了馬車,騎了馬狂奔而去。
江宛若坐在馬車裏,勾唇笑了起來,世界終於安靜了,靠在軟墊上,拿了醫書,愜意的翻著。
辰傾墨坐在馬車內,一人下著棋,感覺有馬飛奔過去,“怎麼了?”
“回爺,是穆公子騎馬跑前頭去了!”
穆雨澤?
辰傾墨微微蹙眉,穆雨澤今年二十有三,比他還大上三歲,是該成親了,不然火氣一直這麼大,整日神神叨叨,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