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不想隱瞞,說:“她讓我扶了一段,到了主樓那裏,我讓她自己進去了。我看她可能真的喝多了?”胡小英笑笑說:“也許吧!也許她隻是對你有好感!想要沾一點你的便宜。”
這話怎麼聽著有了些醋意?
梁健仔細看了看懷裏的女人,注意到她連脖子都微微紅了,還有那裁剪精致的套裙中緊繃的身子。他忍得有些難受,但是他知道,如今她的身份已經不同往日。如果,兩人之間繼續這樣的關係是否妥當?
所以,他猶豫著。
胡小英在他耳邊說:“先前我們坐車從鏡州市區過來的時候,我接聽了一個電話,你知道是誰打來的嗎?”
的確,從市區來七星島的途中,胡小英接聽了一個電話,她稱呼的是“宏市長”。梁健說:“宏市長?”
胡小英點了點頭說:“是宏市長。你知道他是什麼事嗎?”
他看著她搖了搖頭。
胡小英說:“他是想讓我過去,可是我沒有答應。”
梁健問:“為什麼?”
胡小英看著梁健:“因為我想陪著你。”
梁健心裏一顫,一把緊緊地擁住了她,在她嘴上、下巴上和脖子上啜飲起來。胡小英仰著脖子,整個嬌小的身子,繃得緊緊的。
兩人不知不覺,就在樓梯上坐了下來。胡小英的雙腿攀住了梁健的腰。胡小英的背部撞擊著樓梯,她感覺疼並快樂著。梁健的手,感受著胡小英穿著絲襪的大腿,有些欲罷不能。
一次強烈的撞擊讓胡小英輕呼一聲疼,梁健就將胡小英抱起,兩人換了位置,梁健坐在樓梯上,胡小英便坐在了他的身上。每一次都好像是遠方的雷動,一個動作好像都是喑啞的歌聲……
醒來的時候,兩人在床上。其實距離完事不過幾十分鍾。胡小英說:“對不起,先前我喝高了,可能說了些胡話。”梁健知道,她是指康麗要沾他便宜的事情。梁健笑說:“我難得看你這麼女人。”
一個女人是會嫉妒的,也是會猜疑的。平時胡小英將這一切都遮掩在嚴肅的外表下,隻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放鬆情yu的時候,這些才會冒出頭來。為此,梁健不會抱怨,也不會見外。
胡小英說:“以後我不這樣了,我不應該這樣。”說著,身子便軟軟地朝梁健靠攏一些。
梁健不太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想胡亂猜測,還是不想管梁健與其他女人的交往。梁健有意轉換了一個話題道:“今天馮豐向我透露了一個消息,他說副省長杜明亮想要一個秘書。他推薦我去,問我的看法。”
聽到這個消息,躺在一側的胡小英移開了一點距離,看著梁健的臉道:“你想到省城去?”梁健說:“是,我想去省裏。”胡小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身上毫無遮蔽,豐挺的雙胸,猶如收起了羽毛的白鴿,生過小孩的女人和沒有生過小孩的女人,在這方麵似乎存在著明顯的差別。
梁健忍不住用手去逗弄。胡小英也不擋開他,說:“去省裏,這個方向是很對的。但是,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梁健問:“為什麼?”胡小英說:“如果你現在去了省裏,給副省長當秘書,無非是重複前一段時間給宏市長當秘書的路,甚至可以說,地位還沒有給宏市長當秘書來得高呢!畢竟一把手的秘書和副職的秘書,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另一個原因,目前你需要的不是當更高層次的秘書,而是需要主政一方的曆練。你當鎮黨委書記的時間還不到一年。在這個崗位上,你最好能待一年半以上,至少也得一年,然後再到更高層麵去當領導幹部。在縣區領導崗位上的曆練,不是一個副省長的秘書所能比的。我覺得,你應該踏踏實實地,一步步在不同層級的領導崗位上,曆練,解決不同領導崗位上會麵臨的問題,然後再尋找一個機會,跳到省級平台,去的時候,就不再是當秘書,而是副廳級的領導了。隻有這樣,你的仕途才是紮實的、給力的,不應該再把時間浪費在部門中層的崗位上了。這是我的考慮,當然,最終的決定還在於你自己……”
梁健早停止了手中的逗弄,畢竟胡小英說的是事關他個人前途的大事。聽了胡小英的話,梁健剛才的猶豫消除了。他開始的猶豫,是不清楚在如今的崗位和副省長秘書之間的重要性。畢竟副省長秘書,也是一個挺誘人的崗位。聽胡小英這麼一說,他終於明白,對他的仕途來說,現在的道路才是正確的,至少是更加紮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