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還是怒氣難平,說道:“你不用再喝了。”朱懷遇插話道:“梁健,我要叫你梁健了,他是你表妹,她已經知道錯了,並且給你賠禮道歉了。天大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吧!”
蔡芬芬見梁健始終沒有原諒她,一下子抓起了桌上的紅酒瓶,抬起來往自己嘴裏灌。灑落的紅酒,落到她薄薄的雪紡連衣裙上,手臂上。蔚藍見勢不對,趕緊去奪瓶子,嘴裏說道:“芬芬姐,你別這樣。”
蔡芬芬繃著一張臉,使勁地握著那瓶子,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蔚藍哪裏奪得過來。
直到梁健的一隻手握在了瓶頸上,對蔡芬芬說:“我原諒你了,你別喝了。”蔡芬芬才鬆開了手,看著梁健。她嘴巴和下巴上都是紅酒留下的酒漬,眼神愣愣地瞧著梁健:“表哥,你真的原諒我了嗎?”梁健無奈地點了點頭。
蔡芬芬一下子抱住了梁健,腦袋埋在梁健的肩頭,更加劇烈的哭泣起來:“表哥,我知道錯了,我聽說了,我讓你吃了很多苦……呃……呃,我對不起你……讓你吃了很多苦……”
直到此時,梁健緊繃繃的心,才算鬆開了。他也忍不住抱了抱蔡芬芬的肩說:“我原諒你了,不要再哭了。吃飯吧,我肚子餓了!”
蔡芬芬這才破涕為笑,坐了下來,蔚藍遞過餐巾紙給她擦臉。蔚藍本來讓服務員換一瓶紅酒。朱懷遇道:“不用了,不就是口對口吹了一下嗎?這裏有誰嫌棄芬芬的口水的,說出來?”
不等大家回答,朱懷遇已經給大家開始斟酒了。蔚藍笑著說:“我想,最不在意的肯定是朱主任!”朱懷遇笑說:“我是不在意,最好是口對口。”
梁健說:“老朱,你真是本性難移,上次那件事情,才沒多久結束,這會又開始動女人的心思了。芬芬,你要小心點。”蔡芬芬見梁健開玩笑,知道他是真的原諒她了,心裏也就輕鬆了。她說:“我先敬你們一杯,我在長湖區的這段時間,雖然時間不長,可是你們都待我很好,我很感激。”
朱懷遇忙說:“不能不能,明天你就離開鏡州了,我們給你踐行才是。來來,梁部長、蔚藍,我們一起敬一敬芬芬吧。”大家拿起了酒杯敬蔡芬芬。
梁健問:“芬芬,你這次回衢州了,準備幹什麼?”蔡芬芬說:“我還能幹什麼!我想還是去銷售雲葡萄酒。我覺得我也隻適合幹這個。”梁健不得不承認,蔡芬芬的營銷能力是很強的,她在鏡州短短這麼一段時間,雲葡萄的影響力在鏡州市已經超越了威龍、長城等知名國內品牌,他多次看到人家酒席上擺的也大多是雲葡萄了。梁健說:“你還是準備給人家當銷售經理?”
蔡芬芬搖搖頭,說:“我這次打算自己搞了。我想跟總公司談妥,讓他們支持我在衢州做雲葡萄酒生意。”朱懷遇問道:“你在鏡州掙了多少錢?”蔡芬芬苦笑道:“你應該說我虧了多少錢。我來這裏不到兩年的時間。平時的工資也就幾千塊,租個房子、吃吃飯、買點衣服也就差不多了。至於銷售的提成,沈總原本說是年底一起發的,可是過年時他資金緊張,說為了擴大業務,把我的提成算在股份裏算了。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全怪在我頭上,還說我吞了他的四萬塊錢,所有的提成都不給我了!”
朱懷遇打抱不平道:“這個沈鴻誌怎麼是這麼一個人!我明天幫你去找他!”蔡芬芬擺擺手說:“謝謝朱主任了,算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是沒有責任,我的確是應該把四萬塊還給他的,可是我沒有那麼做,的確應該付出代價。我認了,買個教訓。所以,回到衢州,我一定要自己幹。”
梁健看著此時的芬芬,比以前倒是增了幾分可愛,便問:“可是,你哪來的錢?”蔡芬芬說:“錢,是想辦法想出來的。我會有辦法的,你們就別替我擔心了。現在輪到我敬你們了!”
喝了蔡芬芬敬的酒。梁健又斟了些酒,對蔚藍說:“我帶著你一起敬一敬朱主任,以後,你就在他手下工作了,要讓他多罩著點。”蔡芬芬問道:“蔚藍要調動工作了?”
蔚藍把調入區委辦的事情說了,蔡芬芬說:“那真要恭喜了。我也加入一起敬一下朱主任。老朱你一定要把我們蔚藍照顧好啊!”朱懷遇嬉皮笑臉地說:“我不敢照顧得太多啊,我怕到時候某人要找我算賬。”說著,就看梁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