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看到自己那一句話有了作用,知道蘇琴琴學曆低,見識淺,頭腦比較簡單,便想用激將法再激她一激,說道:“編製的問題,其實,解決起來並沒你想的這麼容易!”
一聽解決起來困難,蘇琴琴更來了怒氣,抬起頭來說道:“難?一個鄉事業編製有什麼難的?鄉裏很多駕駛員、食堂勤工都解決了事業編製,難道偏偏遇上我就不容易了?如果翟興業不把這個事情解決好,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他,現在我肚子裏已有了他的孩子,不給我把編製解決了,他以後回鏡州去了,難道要讓他的兒子喝西北風嗎?”
熊葉麗和梁健都驚訝的對視著,沒想到考察行將結束的當兒,竟然爆出如此轟動的新聞。翟興業竟然與天羅鄉政府一女勤雜工有染,並且還讓人家懷上了孩子。熊葉麗心裏一鬆,還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熊葉麗說:“你能把詳細情況給我們說說嘛?”熊葉麗這麼一問,蘇琴琴便又像野貓一般豎起了全身的毛,提高了警惕,氣勢卻焉了,說:“等他來了,我跟她說。”
梁健的手機響了起來,翟興業焦慮的話音傳來:“梁部長,蘇琴琴在哪?”
梁健調侃道:“翟指揮長,你這麼快就從天羅趕過來啦!這速度比飛機還快啊!”翟興業難以辯解,說:“梁部長,我已經在賓館裏了,我來把蘇琴琴帶走,麻煩你們了。”
梁健說:“不麻煩,我們正聊她跟你的事呢,我們聊的還挺開心的。”聽梁健這麼說,翟興業的心裏就開始敲鼓了,他們會聊什麼事情?這蘇琴琴人長得不錯,但心眼不太靈光,如果把他們的事情一說,那就是數不清的麻煩啊!翟興業說:“蘇琴琴的有些話,不能聽,梁部長,我已經到你房間外麵了。”梁健說:“你到熊處長房間吧。”
梁健對蘇琴琴說:“我們留一個電話吧。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們。我們是考察組的,不管你反映什麼問題,我們都會認真接待的!”蘇琴琴本不想留電話,但後來一想,她真的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翟興業會把承諾的事情辦妥。如果萬一辦不妥,或許這個考察組還用得上。於是她就跟梁健和熊葉麗互換了電話。
敲門聲響起。梁健去開門。門外的翟興業神情緊張,看到屋裏蘇琴琴走出來,他第一句話就是:“你來這裏幹什麼?”蘇琴琴似乎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毫不示弱:“來找你!你要走了,也不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翟興業朝梁健和熊葉麗看了眼,意識到這裏不是爭吵之地,說:“你跟我來。”然後對梁健和熊葉麗說:“謝謝兩位考察組領導。”熊葉麗說:“接待每一位來訪的天羅群眾,都是我們考察組的義務。”她這句話說得翟興業心裏慌慌。
等蘇琴琴走了,梁健說:“沒想到,翟興業在天羅不僅留下了援建工程,還留下了種子。”熊葉麗說:“如果這個蘇琴琴,敢於出來舉報他,翟興業就麻煩了。”梁健說:“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小插曲。”熊葉麗說:“這個插曲對我們很重要,我要向領導彙報。”梁健說:“可目前,蘇琴琴並無舉報,這件事情就很難說明白。”
熊葉麗說:“即使沒有舉報,我也要告知楊部委。他是組長,我也要讓他知道一下,我們是掌握了一定情況的。”梁健知道,單憑聽蘇琴琴所講的這些,還遠遠不夠。還有,在他看來,翟興業也許拚了命都會把這個事情擺平,讓蘇琴琴噤聲,所以蘇琴琴這件事的價值不大。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目前正在他行李包的衣服裏。
梁健本想告訴熊葉麗這些,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件事情必須嚴格保密。有時候忍住不說,也是一種考驗。
翟興業把蘇琴琴拉到了車上,讓駕駛員在大廳等一會,駕駛員識趣的走了。翟興業盯著蘇琴琴惱怒地說:“你來這裏幹什麼?”蘇琴琴說:“我不來,你走了,我怎麼辦?”翟興業怒道:“你聽誰說我要走了?”蘇琴琴說:“考察組不是都來啦?考察結束,你也要走了。剛才我聽那個梁部長也說,你隨時可以回鏡州。”
這肯定是梁健故意激蘇琴琴,翟興業說:“梁健是在騙你,想讓你說出什麼情況來。你對他說了什麼?”蘇琴琴不敢把對梁健說的,告訴翟興業,就說:“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