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趕緊問:“你告訴我全名,我怕公安來查房。”菲菲道:“我就叫菲菲,我姓範。”梁健重複了一句:“範菲菲。”菲菲在他身下“嗯”了一聲。
“碰碰”,聲音變得更響,雖然外麵沒有警察叫喊的聲音,但梁健已經覺得耗不下去。於是跟菲菲道了聲“我們先穿衣服。”菲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搞得神經緊張,隻好聽梁健的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梁健的衣服勉強穿好,敲門聲“砰砰砰”地又響了起來。梁健看菲菲也穿得差不多了,就問道:“誰啊?”
敲門聲隻管“砰砰砰”響,梁健看了眼菲菲,菲菲道:“開一下門吧,我們不用怕。”
梁健心裏暗暗佩服菲菲,的確他們並不需要害怕,他是一個單身男人,菲菲是一單身女人,目前他已經知道了菲菲的姓名,兩人本來也就是兩情相悅,睡不睡覺誰管得著,就算公安也奈何不得。這麼想著,梁健就整肅了一下衣領,大大方方去開門。
一打開房門,他愣住了,門外竟然是陸媛。梁健瞧了陸媛好一會,才開口道:“怎麼會是你?”陸媛朝梁健看了會,別扭地笑了笑,繞過梁健,走進了屋子,“是我啊,怎麼不歡迎我啊?”
陸媛來到了菲菲麵前,上下打量了菲菲一番,然後對梁建道:“原來是金屋藏嬌啊。”
梁健來到菲菲身邊,防止陸媛做出什麼不當的舉動,他對陸媛說:“我是不是金屋藏嬌,好像不該是你管的事情。”
陸媛看了眼梁健,又看了眼菲菲,道:“當然,我是管不到。但不好意思,今天我有事想找你談談,有些人,不知能否回避一下?”
菲菲朝梁健瞧了眼,梁健搖了搖頭,然後對陸媛道:“有事的話,明天再找我談好了。現在是晚上休息時間。”陸媛卻道:“我隻有休息時間才有空。”
菲菲知道今天與梁健的魚水之歡,已經因為這個女人的攪合成了泡影,她很不高興,就道:“你到底找梁健有什麼事情?”陸媛不屑的瞥了眼菲菲道:“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你知道我跟梁健什麼關係嗎?”菲菲毫不示弱:“我當然知道,你是梁健的前妻,當初你主動提出跟梁健離婚,如今又來找他,你還要不要臉!”陸媛被菲菲這麼一說,有些理虧,但她的小姐性子,使她無法忍受一個足浴女的質問,一轉念,她就道:“我有沒有臉,輪不到你說,你不過是梁健嫖的一個妓!”
菲菲一聽,掄起了手臂,一巴掌打在了陸媛臉上。陸媛臉上馬上梗起了五個手指的痕跡。
陸媛被打,馬上也要掄起手臂,去打菲菲,但被梁健隔空抓住,那隻手臂就沒有打到菲菲臉上。梁健對菲菲說了聲“你先回去吧,這裏我會處理的。”
因為打了人,菲菲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她朝梁健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陸媛本想追上,還是被梁健攔住了。看著菲菲離開了,陸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淚水嘩地流了下來。
梁健怕有人路過,來看好戲,就把門關上了,回到房間裏。陸媛還坐在床上哭。梁健瞧著這個已經變成了淚人兒的女人,心裏掠過一絲同情。陸媛從小都被嬌生慣養,應該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今天可能是她第一次挨巴掌。
梁健拉了一把椅子,在陸媛邊上坐了下來,開口道:“陸媛,你這又是何必呢?”陸媛聽梁健說,才抬起了頭道:“我何必?我不想你墮落下去。”梁健瞧見她臉上都是淚痕,就拿餐巾紙給她,道:“我怎麼就墮落了?”
陸媛一邊擦拭眼淚,一邊道:“你還不墮落?我知道你一個人,生理上有需求,但你也不能招妓啊!”梁健反駁道:“你在說什麼?我哪裏招妓了?”
陸媛瞧梁健否認,就瞪著梁健道:“你還不承認?剛才的女人不是妓女是什麼?我已經知道了,她是清池會所的女足浴師!這種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不是妓女是什麼?”
梁健一驚,心想,她怎麼會知道菲菲是清池會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