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兒正也心裏稀裏糊塗,答道:“我……我不知道他……”話說一半,立覺白若雪之前給蕭影抱在懷中,整個人嬌軟如泥,若非自己及時製止,她還不趁機投懷送抱?
想及此處,眉目一揚,沒好氣道:“你不也對他千依百順麼!”
白若雪在地上一頓足,氣生生回頭瞧了一眼蕭影,心中也是無可奈何。心想,要在平日,親眼目睹蕭影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自己非得氣炸肚皮不可。眼下他受人擺布,心性大失,才做下如此糊塗事來,倒也怪他不得。
於此情形,李宛兒雖是個情竇初開不久的黃花大閨女,倒也知道蕭影並非好色之徒,而是身中催情之物,實非本性使然。
回頭看看蕭影麵目漲紅,額頭汗如雨下,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不由心裏咯噔一痛,轉頭對白若雪道:“咱們……咱們該當拿他怎生辦好?他姐姐似乎也中了那陰邪之物,咱們可不能叫他胡作非為!”
話聲甫落,見白若雪眼眸大開,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順著她的目光瞧去,隻見蕭琴扭動著腰肢,正自緩緩爬向蕭影,嘴裏不住道:“影兒,姐姐渾身好不自在,你過來,陪姐姐說會兒話……”
蕭影一聽之下,瞧也抵受不住藥力發作,匍匐著身子爬向蕭琴。
白若雪、李宛兒正自不知如何是好,突聽幽情妖姬的聲音道:“你們兩個小女娃子,也不必嘰裏咕嚕商量解救法子了。蕭家姐弟倆身上的‘陰陽和合散’,是本座獨家配方,不得本座解其藥性,女的忍得一兩日,自便沒事,男的卻不然。蕭影身上的藥性,倘若一日之內不得陰陽交合,那便非得本座的獨門解藥去除不可。如若不然,便隻有全身血管爆裂,駕鶴歸西啦。”
白若雪、李宛兒聞言,紛自罵道:“卑鄙無恥!”
幽情妖姬幹笑數聲,說道:“要不要給你們倆也來上一粒,這東西子,吃了可是受用得緊,任你神仙大羅,都會喪失本性。到得那個時候,便與牲畜無異,什麼人倫綱常,那也管他不著了。嘿嘿,倒要瞧瞧,你們吃了之後,不定是誰卑鄙無恥了呢!”
白若雪、李宛兒聽她這麼說,心知幽情妖姬既是有心安排這毒計,這時懇求她施舍解藥,那是決計辦之不到。如今左右隻是一死,倒不如先行殺了蕭影,自己也圖個自盡,免得還要受幽情妖姬無盡的折磨。
兩人對望一眼,心下便即會意,也不與幽情妖姬多所言語,快步走到蕭影身旁,雙雙各出一掌,朝他後腦擊落。
可掌到中途,兩人均自腕力一翻,勾住了對方的手掌。將自己心愛之人斃之掌底,兩人皆自忍心不下。
白若雪伸出一指,在蕭影的背上一點,說道:“咱們先點了他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李宛兒點了點頭,亦出一指,點倒蕭琴。
幽情妖姬人影不見,卻於室內情形了如指掌。
這時她道:“你們點了他穴道,倒不如立即殺了他的好。這穴道一封,血液處處受阻,不得暢流,用不了一個時辰,他周身血脈自斷,便成廢人一個,三個時辰一過,那就是一命嗚呼啦。你們若依得我的話,既可保全情郎性命,又於你們有極大好處。”
白李二女情知幽情妖姬決計不會突發慈悲,放過蕭影和自己,俱已在心裏思定,不管蕭影於何時斃命,定將尾隨其後。這時對方怎生出言引誘,便是話也懶得回上一句。
幽情妖姬自覺無趣,還是繼續道:“好倔強的丫頭,平日對蕭影愛得死去活來,眼下見他大難臨頭,卻不舍身相顧,是何道理?你們隻需以身相許,蕭影的小命就算救下了。蕭影秉性純良,實乃知恩圖報的大丈夫,他現下對你們的情意,雖說不若朱瑤小公主,可往後要叫他負起今日之責,他斷斷不會含糊。我之所以這樣做,全在報複男人,於你倆可說一無害處。呂洞賓當年個個都愛,就是不娶一個,我今日便要蕭影娶了你們,卻娶不到所愛之人!隻需你等與蕭影生下一男半女,我自會放你們出去。”
白若雪終於忍無可忍,罵道:“老變態!”
話聲剛落,陡聽頭頂嗤嗤兩響,白若雪、李宛兒均覺背上奇痛,立時全身酸麻,不約而同輕呼出聲。
隨即聽幽情妖姬嘿嘿冷笑道:“今兒難得肖大俠和了空師太做客穀中,正好當個見證,你們何不就此樂嗬樂嗬,也好讓肖了兩位瞧個清楚,哈哈。”
白若雪、李宛兒俱已身上躁熱難當,不由慘然變色,異口同聲道:“你在我們身上……”
話未說完,幽情妖姬得意洋洋的道:“不錯,我這催情藥兒,可是內服外用,盡可使得。你們既是一心求死,不肯乖乖聽話,本座隻好略施手段,否則這出戲一冷場,那便不怎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