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樂大陸,擁有“與天鬥,與人鬥,不亦樂乎”思想的大陸。
拿雲城的上空飄著烏雲。
一座豪華的建築裏,前來吊唁的人漸漸散去。
看著那一張張虛情假意的臉孔,之前還是滿臉淚水,現在都是笑著離開的,楊釘的心裏充滿了厭惡。
他討厭這種虛偽的葬禮儀式,更討厭這個充滿虛偽與慌言的世界。
父親楊堅寬大的肩膀朝楊釘緩緩走來,他用平靜的臉孔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不要過度傷心。快去學習吧。”
楊釘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興點,擠出笑:“好的,爸爸。”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他的桌子上零亂地擺放著許多書籍。
這些書籍都是法陣書,書上記錄了大量的法陣結法。
在鬥樂大陸上,作為一名鬥者,日後是要朝法陣的方向發展,還是朝鬥技的方向發展,這全靠個人愛好與天賦。
楊釘從小就對線條優美的法陣感興趣,日後他會在法陣的路道一直走下去,成為一名出色的法陣鬥者。
此時,他躺在床上,沒有心情看書。
他用弱小的胳膊抱著媽媽的遺像,小聲地哭泣著。
“我不相信……”
對於年紀隻有七八歲的他來講,他脆弱的心靈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媽媽臨死之前,用盡生命裏最後的力氣告訴他,自己死亡的真相。
“孩子,你可以按這個地址自己去驗證媽媽的話!你爸爸是個偽君子!”
當時的媽媽用盡最後的力量,怨恨地說出這句話,便與世長辭了。
午夜的時候,大雨瓢潑。
楊釘坐在床上,看著床邊被雨水斑駁的窗戶,透過窗肩,看著漆黑一片的世界。
嘩嘩嘩,大雨不停地下著。
隨著一道閃電撕破黑幕,天地間一下變得雪亮。
楊釘看到父親巨大的肩膀,他正在離開這個家,漸行漸遠。
最後閃電隱逝,父親消失在黑暗之中。
楊釘快速穿好衣服,用鬥者天生具有的元力,在身上結下一個雨傘法陣,於是他頭上浮起一把傘。
他在夜幕下穿行,雨傘法陣為他遮風擋雨,使他不被雨水淋濕。
他的身子是幹的。
他尾隨著父親,看到父親進入一座豪華的建築,門口立著一位衣著暴露的女人。
父親上去就咬她的臉,滿嘴的口水都留在女人的臉上。那一瞬間,楊釘隻感覺父親就像一隻渾身散發著臭味的妖豬,讓他感到無比惡心。
那位女子用兩隻胳膊摟著父親的脖子,雙腿離地,勾在父親的腰上,像一隻妖蛭,楊釘知道,她在吸父親的血。
而此時的父親卻在邪惡、享樂地笑著。
他們進去了。
“不!!!!!”
楊釘在大雨中狂奔,雨傘法陣依舊讓他不被雨水淋濕,但是他的身子卻漸漸濕透。那是腥鹹的淚水。
……
“你就是一個偽君子,你是個人渣!是你害死了媽媽!”楊釘憤怒地看著回家的父親,在忍無可忍中終於暴發了。
父親愣了一下,然後用凶狠的眼神看著楊釘,掐住他稚嫩的童年:“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從那以後,父親就將楊釘鎖在這個家裏,並派一位奴隸服侍他。
之後父親永遠離開了這個家,再也沒有回來。
……
他被女奴隸葉子養大,在他十八歲那年,葉子按照父親的吩咐,將楊釘放了出來。
“楊精英讓我將你撫養至十八歲後,將你從這間房子裏放出來。他留給你一百畝田產,你可以靠田租生活,也可以自己種植草藥做一名藥材商。”
楊釘得到田產之後,由於之前十年的囚禁生活,使他對這個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這個世界,不知所措。
他與這個世界脫軌,儼然成為一個廢物,而這一切都是拜父親所賜,如果能再見父親一麵,他一定要報複!
楊釘將田產交給葉子打理,因為他什麼也不懂。
奴隸葉子將田產租給周邊的公民,公民在肥沃的土地上種植草藥,賣給藥商,有一半的利潤要作為田租交到楊釘手裏。
楊釘有這些田產,過著富足的日子。
他喜歡到這片田產上來,常常駐足觀看這一片綠色的草藥地。這是他的生活來源,看到這些草藥長勢喜人,他就身心舒暢。
他常常會看到葉子在草藥地裏與一名租田的青年幽會。
葉子雖然已經三十了,但是對於那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來講,她還是很有魅力的。所以青年才會如此狂熱地主動追求她。
楊釘真心地祝福他們,但是有一天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葉子被鬥府監獄派來的獄卒抓走了,殺掉了。
理由是:在鬥樂大陸上,不同身份等級的鬥者,不可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