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雲可沒傻到把所有細節都交代,敏感的地方自然是一帶而過,甚至直接略過。
聽了楚雲的話,聞人夢感覺確實楚雲也是身不由己,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女人的小擰巴,不過在聞人夢使勁砸了楚雲的肩膀一下後也算是原諒了他。
楚雲仿佛的心裏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九死一生一樣,迷迷糊糊地就和大家走出了城外。
方天一邊走著,一邊和身邊的楊氏兄弟閑聊道:“這化仙城還真是煥然一新啊,現在城內的傳染病也消失了,倒多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那個覆天殤還挺有兩下子的。”
楊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啊,才幾天時間,化仙域在春秋兩不沾的所有勢力都已歸降滅天宗,不少宗派甚至主動解散宗派拜入覆天殤門下。真是可怕啊!”
安吉爾連忙糾正道:“化仙城,恐怕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應該叫滅天城了吧。”
聽到大家的議論,楚雲忙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歎著氣說道:“覆天殤的誌向可遠遠不止春秋兩不沾,這東洲大陸乃至這個世界恐怕要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嘍。”
聽了楚雲的話郭環有些不理解,問道:“楚雲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看這覆天殤比那個什麼卓超群要強,就算誌不在此又能怎樣。”
“又能怎樣?難道你忘了他宗派的名字了嗎?”
“滅天宗……滅天?”眾人口中喃喃自語,郭環也有些吃驚的問道,“難道他還敢挑戰仙界不成?”
“別忘了,覆天殤當年就是飛升之後被從仙界打下來的,他能不報仇嗎。這正是他雄霸春秋兩不沾的目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楚雲剛說完,眾人就聽到仿佛從遠方傳來的聲音“沒錯”!
還不等眾人反應,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已經背著手站在了他們麵前。
來人正是覆天殤的大師弟,也是如今滅天宗的第一護法,赤練。
楚雲走了幾步來到赤練近前,但還刻意地保持著一些距離問道:“你來此為何?難道……覆天殤又反悔了不成?”
“哼!我家宗主豈是言而無信之人。楚雲,你不必驚慌,我若想殺你保持這麼一段距離是遠遠不夠的。”赤練冷冷地說道,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絲起伏。
“嗬……那是自然,請有話直說吧。”
“我家宗主命我前來是送給你一件東西的。”
“送我東西?”楚雲有些好笑,覆天殤不僅把玄光還給了他,還要送自己東西,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準確的說,不是送你,而是送給宗主這位故人。而且說送也不準確,應該說還。”
赤練伸手指了指楚雲,可楚雲明白,他指的其實是鼎老。不過眾人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都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還我東西?”鼎老傳出細微的聲音,細微到隻有楚雲才能夠聽到。
赤練攤開手掌,掌心靜靜地躺著一塊赭石色的玉符。這塊玉符質地剔透,沒有一絲雜質,顏色也十分的均勻。玉的正麵鐫刻著波浪形的水紋,水紋是一個複雜的標誌。楚雲可以感覺的到,在這塊玉符的中心蘊藏著非常強大的靈力,一看就知道是珍貴的至寶。
“辟邪符?”鼎老的聲音有些顫抖,激動的仿佛和自己多年未見的老友重聚一樣。
“沒錯,覆天殤說了,此去西域一行凶險異常,讓我將這辟邪符物歸原主,也好起些傍身的作用。”說罷,赤練將玉符交到了楚雲的手裏,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覆天殤怎麼會如此舍得,他究竟有什麼企圖?”鼎老深感不解,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他說物歸原主,莫非這辟邪符曾經是你的東西?它到底有什麼用途啊?”楚雲疑惑地問道。
見楚雲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聞人夢以為他中邪了,忙過去關係地問他沒事吧。
楚雲有些驚慌,連忙搖頭說沒事,一行人便繼續向前趕路了。
一邊走著,鼎老一邊向楚雲解釋:“這辟邪符曾經是我最真愛的寶貝,它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儲存傷害。”
“儲存傷害?什麼意思?”
“就是說在鬥法中,它能吸取主人所受到的傷害存到內部,待主人需要時再重新釋放殺傷敵人。”鼎老耐心地解釋道。
“這麼厲害!”楚雲攥著玉符,已經開始假想起下一次的戰鬥了。
可就這是,忽然半路殺出幾十人攔住了道路,楚雲定睛一看,正中央站定那人自己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