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老那半透明的身體慢慢悠悠從四方鼎內飄出,落在楚雲麵前,伸著懶腰問道:“又怎麼啦?睡得正香又被你吵醒了。”
楚雲的頭頂寫了一個大大的汗字,這麼緊張的時刻他居然還有心睡覺,真是服了他了。
鼎老打了個哈欠,說別看他在睡覺,可是外麵發生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感覺到大戰在即,他不過是在眼睛蓄銳罷了。
白了鼎老一眼,楚雲言歸正傳說道:“鼎老,我總覺得一場大戰就要發生。”
“那還用說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了嗎!”感覺楚雲在說廢話,鼎老沒好氣地回道。
“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有感覺,這場大戰極有可能關乎整個人界的生死存亡。”楚雲靠在床頭,麵色凝重地說道。
“這麼嚴重?”鼎老覺得楚雲的話有點言之過甚。現在的情況卻是驚動了整個春秋兩不沾的幾乎所有宗派,而且也隱隱感覺到有很多不明勢力在暗中操控。但最多也就是把春秋兩不沾鬧個天翻地覆,要說關乎整個人界的生死存亡,可能有點過了。
看到鼎老不置可否的樣子,楚雲有些急了,他忙提醒鼎老:“別忘了,還有魔族。”
鼎老笑笑,回道:“小子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別忘了魔族已經被藥王拉到異度空間去了,一時半會恐怕還興不起什麼風浪。再說就算能掀起點浪花,恐怕也是在那藥宗地界,和春秋兩不沾沒什麼關係吧。
知道鼎老的話有些道理,不過楚雲還是覺得這春秋兩不沾的動蕩與魔族逃脫不了幹係。
覆天殤重見天日,蘭若寺背後的秘密,化仙域詭異的意圖,妖獸一族的強勢插入,還有那似夢非夢的魔佛國之旅,這些都仿佛在暗示著在這片大陸之上即將爆發一場毀天滅地的大災難。
在這一切力量的左右之下,楚雲感覺自己現在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根本無法左右此時的局麵。因此他才想找鼎老詢問讓自己得到更大進步的方法。
“杞人憂天也好,未雨綢繆也罷,總之眼下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有實力我怕我沒法應對接下來的挑戰。”楚雲一臉堅定的說道。
“喝,被他們選了個官兒做,你還倒認真負責起來了。你可知道那些家夥一個個都是心懷鬼胎,這個所謂的聯盟不過就是一場鬧劇罷了,若是化仙域動了真格的,恐怕你們這個聯盟一觸即潰。還有,別以為那個雷銅把盟主之位讓給你他就是個好心腸了,依我看他的心腸最壞!”鼎老把嘴一撇,分析的麵麵俱到。
“這點我也明白,他是怕出頭的椽子先爛。不過既然我當了這個盟主,我就要把他做好。”楚雲一臉認真,這態度幾乎都把鼎老給感動了。
其實楚雲心裏何嚐不懂得這個道理,憑他的實力想要領導半個春秋兩不沾,恐怕沒人會買他的賬。不過即便是個虛銜,他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擴大自己在春秋兩不沾的影響,為自己下一步鏟平火家做準備。
“先別說別的,鼎老,我要你現在就幫我把四方鼎的第三層封印解開。”
“什麼!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如果那麼好解開的話,我早就幫你全都解開了。不行不行,我做不到。”
“可以做到!”說著話,楚雲已經把玄光劍握在手裏。
鼎老定了定,驚異地望著楚雲喊道:“你瘋了嗎!你想獻祭它來解開第三層封印!?”
“沒錯!”楚雲目光堅定地說道,握了握手中的玄光,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麼絕世的寶物,你若是將它獻祭了,可就太可惜了。”鼎老一臉嚴肅,對於楚雲犧牲至寶破解封印的做法極為不認同。
“我也不想這麼做,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不能馬上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即便手握至寶也是為別人準備的。”楚雲目光灼灼地望了一眼手中的玄光劍,雖然心有不舍,但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鼎老見楚雲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隻好將四方鼎變大立在房屋中間,準備獻祭至寶。
“開始吧。”
楚雲走到四方鼎近前,雙手捧起玄光劍,目光中閃著依依不舍的晶瑩。鼎老那邊也開始將靈力一點點注入四方鼎,之間四方鼎中開始燃起幽藍色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