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這個孩子了,都是我陳家對不起他!”陳淩峰哀歎了一聲:“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什麼執著放不下啊!”
“瀚海不見天日了二十年,而白家那個小子做漁夫做了二十年,洛河那個孩子躲了二十年。當年一代被稱之為京都太子黨的黃金一代,如今也隨著時間的吞噬淹沒了。”張天德搖頭笑著,不過很快他就再次笑道:“不過,煜陽那個孩子來京都讓我們又看到了生機,希望這一代人不會重蹈覆轍才好!”
“不會,陽陽這個孩子要比他的父親更加強大!”
“老首長準備將他放在哪裏?軍中還是……”張天德遲疑了一下詢問道。
陳淩峰笑道:“不急,不急,或許他有自己的路要走!那是一條嶄新的路!”
“哦,您老已經有安排了!”張天德好奇道。
“不是我安排的,是他自己選擇的!”陳淩峰無奈著,心道:這是一條逆天的路,強者的路。也是一條不知道有沒有光明的路。
張浩的病房裏麵,當張浩聽馬誌飛是內鬼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和計無雙當時一樣。計無雙屬於謀士類型的人物,所以比較起張浩來還算是冷靜理智的。而張浩屬於大大咧咧,且感情用事的人。在張浩的認知裏麵,這個世界上要不就是好人,要不就是壞人。而馬誌飛很明顯不可能屬於壞人一屬。
所以在張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連續說了三個不可能,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就連蕭肖都用一種難以相信的語調道:“陽子哥,你不會搞錯了吧!”
陳煜陽眯起眼睛,臉上正色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搞錯了。不過就算我搞錯了,張叔也不會搞錯的。現在馬誌飛已經被國安給控製起來了。事情的基調已經定下來了!”
端木青衣並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也不想明白,她隻不過下意識的想要呆在陳煜陽身邊而已。
“陽子哥,我要去見馬隊!”張浩忽然開口道。
陳煜陽旋即回絕道:“不行,你現在的傷勢還不能下床!”
蕭肖也在一邊勸說道:“浩子,好好養傷,你要相信陽子哥和張叔叔,他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計無雙焦急的走了進來,張浩見到計無雙,不禁急促道:“無雙,事情到底怎麼樣?到底是不是馬隊,他到底是不是內鬼?”
計無雙歎息了一聲,手上拿著一張單子,道:“陽子哥,這是銀行裏麵查出來的東西,你看看!”
陳煜陽接過單子,看著第一行龐大的數據,冷笑道:“一千萬美元,好大的手筆啊!”
“我已經通過家裏麵的關係調查過了,銀行那邊也給了詳細的信息。那張卡是三年前辦理的,辦理的人名字並不是馬誌飛。而是個叫做海陽的人!”計無雙接著說道。
“海陽?什麼人?”陳煜陽詢問道:“這麼大一筆款子,總不至於用假名或者假身份證吧?”
“應該是個真名。不過這個人還沒找到,隻有三年前的監控錄像!”
“彙款的明細呢?三年,一千萬,到底是那個集團居然這樣大的手筆?”陳煜陽冷聲道。聲音之中還夾著一絲陰寒。
計無雙皺著眉頭道:“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剛剛調查過,這些錢是在每年的年關時候打給馬誌飛的。每次大概在三百多萬左右,不過三年來,卻不是同一個公司在做這件事!”
“恩?”陳煜陽疑惑道:“難道還有幾個公司嗎?”
計無雙歎息了一聲,苦笑道:“具體來說不是幾個,而是十幾個公司同時在運作這件事情!”
“什麼?”陳煜陽驚呼了一聲道:“十幾個公司,這怎麼可能?”
“陽子哥,你別著急。狐狸再狡猾他也是有尾巴露出來的!”計無雙得意的笑了一聲,道:“我剛剛已經查過了,這十幾個公司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陳煜陽問道。
“他們的總部都在同一個地麵,同一層樓層裏麵。那個地方叫做蘭陵閣,是近些年來才在京城崛起的!”
“蘭陵閣??”陳煜陽眯起眼睛,沉吟了一聲,道:“看來事情的起頭還在這裏!”
張浩在一邊急促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呢?馬誌飛到底是不是國安的內鬼啊!”
“浩子,稍安勿躁!”陳煜陽淡淡的說著。而蕭肖也點了點頭,道:“浩子,你的心情大家都能夠理解,但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很複雜,我們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陳煜陽安靜的坐在病床圓桌的邊上,指尖不斷的敲擊著桌麵,喃喃自語道:“馬誌飛,國安一處,經濟類案件,每年分紅,潘學仁,盧明海,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