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住韁繩,陳煜陽冷哼了一聲,西洋馬旋即前蹄翹起,和地麵成四十五度角。然後吧嗒落下,死死的停在了障礙物的麵前。
得救了,這是端木青衣第一個念想。她不知道自己要真是這樣落馬了,到底會產生如何的效果。是腦震蕩,還是說,直接被馬匹踩在身上。心中一陣冷汗淋漓。
而宋佳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她能夠感覺自己的心靈正在噗通,噗通緊張的跳動著。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一雙星眸空洞洞的,嘴角一張一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們兩個嫌命太長了還是怎麼樣?以後你們再做這種蠢事,死了也是活該,老子才不救你們呢?”
危險過後,迎來的不是溫馨暖語的安慰,而是陳煜陽一陣劈頭蓋臉的怒火。不論是誰,心中總會委屈的,不過不論的宋佳還是端木青衣,此刻都不敢出聲,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兩人同時低著頭,低低著聲音道:“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陳煜陽冷哼了一聲,然後翻身下馬,看著坐在馬背上的兩人,道:“今天還好是我在場,下一次你們兩個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說著,陳煜陽瀟灑的回頭,轉身離開,那黑色的風衣依舊在京都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煜陽……”端木青衣喚了一聲,然後也跟著翻身下馬,想要追上陳煜陽的步伐。
不遠處,宋遠山已經騎馬趕到。陳煜陽剛剛的怒吼聲,他聽得一清二楚,心中總感覺有些怪異,心道:靠,這樣也行的。
不過當他看到端木青衣居然一點都不生氣,翻身下馬追過去的時候,對於陳煜陽的崇拜已經滔滔不絕了。端木青衣的個性,宋遠山知道,和陳馨晨簡直就是半斤八兩。居然也有服軟的時候,而且,而且……
俱樂部的辦公室裏麵,李英偉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耍帥,更沒想到你們家小公主居然也會做出這種姿態!”
端木俊也的大跌眼睛,端木家的小公主,那可是任性刁蠻霸道到極點了,居然會在陳煜陽麵前服軟,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過端木俊輕笑了一聲,搖頭道:“愛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一物降一物罷了!”
愛情確實就好像端木俊說的一樣,正是一物降一物。望著馬場中讓人糾結的景象,端木俊不斷的轉動著手中的銀色湯勺,嘴角略微揚起一絲笑容。端木俊並沒有因為陳煜陽的傲慢而生氣,也沒有因為自己妹妹的低聲下氣而沮喪。到是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情,想看看接下來的故事到底會朝著如何的方向發展,端木俊心道:這陳煜陽和妹妹之間也算是郎才女貌,若是能夠成事也算佳話。
“你似乎看起來蠻開心的!”李英偉忽然笑道。
端木俊將白瓷的咖啡杯放在水晶玻璃的桌麵上,嘴角依舊淡淡的笑著,道:“終於找到一個人能夠降服我家刁蠻公主的人物了,你說我的心情能夠不好嗎?”
李英偉哈哈的笑了起來,凝望著端木俊,手指輕輕動著,道:“你小子就這點出息。”話音落,李英偉話鋒一轉歎息道:“可惜,宋家的那位太軟糯了,好像扶不上牆的爛泥,要不然我就也有好日子過了。”
“我到不覺得。”端木俊笑道:“宋遠山這個人憨厚是憨厚,不過卻是中通外直的人,不提及原則,他也就甘願當一個老好人了,一旦觸碰到原則問題,那他絕對不會退縮的。可以說,他也算是京都太子黨中一個另類的存在!”
“你很少誇獎別人……”李英偉有些驚訝道。
“但是我並不吝嗇去誇獎別人。”端木俊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好像狡猾的狐狸一樣。
二十年前,白景琦和陳洛河的驚天一戰,將整個勢力擊碎的四分五裂。從此,不論是張瀚海還是白景琦,亦或者是陳洛河都開始淡出了舞台。
二十年後,第三代已經成長了起來,但是論成色,這第三代遠遠無法和鼎盛時期的勢力進行比較。而李英偉和端木俊就成為了領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