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金星見笑了,正是陽春白雪!”楊戩不動神色的回答著。
“真君這日子過得才是神仙日子,小老兒可是羨慕不已啊!”太白金星李長庚臉上佯裝羨慕道。雖然這種清淡的日子很適合養老,但是太白金星畢竟在天庭多年,那裏能夠放下自己手中的權利啊!這場麵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楊戩揮了揮手,嘲弄道:“金星說笑了,不過話說回來,金星這次前來我灌江口,看來我楊戩的好日子到頭了!”
李長庚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既然真君心中明白,那還是隨著小老兒上天庭去吧!司法天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就連真君手下的梅山兄弟,以及那一千兩百草頭神都能接受天庭封賞,真君何必在倔強呢?”
“陛下畢竟是您的舅舅!”李長庚終於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楊戩麵上卻更多的嘲弄的意思道:“舅舅?”說著笑了兩聲,楊戩接著質問道:“當年他毀我灌江口,毀滅楊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他是我們的舅舅?當年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有父母不能見,有兄弟不能團圓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他是我們的舅舅?現在想到了,晚了!!晚了。”
楊戩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聲道:“當年元始祖師敕令封神,我楊戩肉身成神,聽調不聽宣,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嘛?”
見楊戩如此激動,李長庚心中大叫一聲不好。他暗歎自己如何能夠這般失算,本來還想以昊天大天尊的名義,以親情打動這個冷漠的二郎神。不過現在看來,這效果適得其反,反而勾起了楊戩心中最深處的痛恨。這簡直是一大昏招。
不過既然已經出了昏招,總是要圓回來的。要不然相要請動這位二郎顯聖真君,簡直是難比登天的事情。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李長庚旋即說道:“真君息怒,息怒吧!陛下再如何不是,那也是真君的舅舅,這份血緣關係總的不能磨滅的!”
楊戩靜靜不語。見楊戩不說話,李長庚心中大喜,接著說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是需要人們敬畏的,這血緣至親總要惦念一二。再則,如今真君也已經步入仙人境界,也應該知道陛下當年如此做法也是迫於無奈!”
“陛下和瑤姬公主之間的感情,說句老實話,甚至要比您和三聖母之間更加親近。但是仙凡畢竟有別。如您這種半仙之體出生在世界之上,那對於天下修道之人來說就是一種不公平。不公平所代表的就是怨憤,怨憤一旦擴大到了一種境界,那就是毀滅性的。正所謂神仙動情,三界不寧!”李長庚一點一點的觸及著楊戩的底線,一邊說著,一邊注意這楊戩的神情。發現這位天庭戰神一樣的人物沒有動怒,這才放心下來。
“天庭有天庭的規定,觸犯的天條,那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再說,真君的父親楊天佑此刻不也正在青陽島之上修煉嗎?”
不可否認,李長庚確實是個不錯的說客。楊戩的神情有些動容了,但是楊戩並不是蠢人,他明白,此刻昊天傳旨灌江口,那自然是要對楊嬋這個思凡的女仙動手。再怎麼說楊嬋都是他二郎神楊戩的妹妹,就算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戲,但是他依舊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受苦。
歎息了一聲,楊戩道:“三聖母的事情,估計天庭已經知道了。不過我是不會出手的,金星說的不錯,血脈這種東西,總是要尊敬一二的。我那位無情的舅舅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我楊戩做不出,如果陛下在想讓我處理這件事情,那麼我楊戩無能為力!”
李長庚一愣,臉色開始有些難看了起來。畢竟昊天大天尊到底要做些什麼,他很明白,招楊戩上天,有這方麵的原因。不過更多的還是試探,如今楊戩已經鬆口,那這試探也算是成功了。想到那位冰清玉潔如神仙人物一樣的三聖母,也重蹈了她母親的覆轍,要被壓在華山之下十多年,他心頭難免有些悲歎。
三聖母在天庭的影響力不大,但是許許多多的仙家對於這個小女孩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好感的。所以大家都不希望三聖母楊嬋會落下如此的下場。
聽楊戩如此決絕的說辭,李長庚也不會反駁隻是點了點頭道:“陛下的意思很清楚,希望真君能夠上天庭,做天庭司法天神,至於楊嬋的事情,陛下沒有交代,小老兒也自然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