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昊天能夠在天庭站穩根基都和陳煜陽的大力支持是分不開的。可以這樣說,天庭的背後,或多或少有青陽島的影子。如今漸漸的,西賀牛州的事情,天庭和青陽島好像是站在了對立麵,這就傳來一種不好的信號。
昊天很害怕,那位高深莫測的師叔是不是要借此和天庭做些動作。要知道,青陽道尊出手,天庭也隻有受著的份。
不過昊天不知道,陳煜陽本來就是人間界來的人物,他明目張膽的出手,自然是可以阻礙佛法東傳,但是按照人間界的曆史流程,他隻不過是不想破壞這段西遊的神話傳說。給後世的人間界留些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已。也算是念舊吧。
“太白,你說朕是不是要將西賀牛州的事情放置下來啊?”沉默了良久,昊天終於再次開口詢問道。畢竟太白金星李長庚是他的心腹,什麼事情都可以說給李長庚,讓這位小老頭來幫著自己出出主意。
李長庚沉吟了一下,黏著胡須道:“依臣看來,不但不可以放置,而且還要加緊力量,清剿西賀牛州這些妖王!”
“為什麼?”昊天有些不解道。
“陛下,積雷山之戰嘯月天狼並未出麵,隻是狼嘯一聲,似乎是在顧慮什麼。不過他顯然不知道臣是見過他的。按照嘯月的戾狠性子,如果有那等心思,自然要出麵撕破麵皮。如今躲著不見,以狼嘯示人,隻有一種可能。”
昊天立刻明白了過來,點頭讚賞道:“不錯,不錯!”一揮手,昊天命令道:“太白,傳李靖父子!”
“諾!”太白金星很恭敬的慢慢的退出了瑤池,不過臉上卻留下了一絲不為人知的冷汗。
天心莫測,比天心更加難以預測的自然是青陽島上的那位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嘯月天狼忽然出現在西賀牛州,如果說,青陽島上那位已經難以容忍昊天再在這個三界至尊的位置上坐下去。那嘯月天狼一定會毫不顧忌的出現在十萬天兵的麵前,來表示出青陽島的態度。
而如今的情況並非如此,很明顯,嘯月天狼並不希望有人察覺西賀牛州的事情和青陽島有什麼關係。這也從側麵上讓昊天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裝傻,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青陽道尊不想讓人知道,那天庭需要表現出來的態度,依舊必須是威嚴被挑釁的憤怒。
雖然昊天不知道那位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要想在這個位置上穩固的做下去,自己就必須需要青陽島的支持,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能改變。不論是四海龍族還是十殿閻羅,都是無比強大的助力,天庭割舍不了。
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昊天端起杯子的手掌再次落下,很輕很輕。
瑤池景色宜人,可以說三界之內堪稱精彩。但是此時此刻的昊天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裏的景色了。金色的泉水,點點桃色香味不斷飄蕩。昊天身邊,瑤池金母端莊的坐著。雙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臉上有些焦慮的顏色。
昊天,瑤池,已經不是當年那兩個守候在紫霄宮外的門童了。三界大天尊,三界母神,地位崇高,而且多少年過去了,這兩人臉上的稚氣也已經褪去,換而言之的是一種高貴和典雅,尤其是昊天,帝王心術逐漸成熟,心性好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
把玩著手中九千年一熟的蟠桃,昊天再次歎息了一聲,龍須輕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自己的丈夫心神不定,瑤池金母細嫩的小手有些放肆的搭在了昊天的手掌之上,顰眉輕笑,道:“昊天,青陽道尊的意思深沉不可琢磨,我們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到時候看在老師的麵子上,道尊也不會太多怪罪的吧!”
整個天庭敢於直呼昊天名字的人,估摸著也就隻有瑤池了。
對於瑤池,昊天的心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柔情,瞬間眉眼柔和了起來,點了點頭,不過眼神之中再次閃過一絲疑問道:“瑤池,這件事情你如何看?”
看著昊天神駿的麵容,瑤池一下子癡了一陣,吃吃的笑著,道:“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我能夠有什麼看法?”
昊天皺眉,微笑,搖手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的!”
看著昊天認真的表情,瑤池沉吟了一陣,說道:“西賀牛州的事情很顯然是和佛門東度有關的。道尊如此安排,想來是想要在西方佛法東渡這件事情上做些手腳。至於積雷山的事情,臣妾想不過是個巧合而已。道尊既要保住牛魔王,又不想讓人察覺青陽一脈的動向,臣妾猜測,這牛魔王會不會是道尊的一顆棋子呢?”
“有理!”昊天認真的聽著,好久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