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雷山宮殿之中,牛魔王有些無力,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虎皮軟椅之上。眼神空洞,不過卻依舊是看著那怪異的銀發男子。牛魔王自認和這位老狼也是有了無數年的交情了,但是今天的事情,卻讓他心中頓時一片陰寒。
要知道,洪荒大地之上,你算計我,我算計他,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誰甘願作為別人的棋子的。牛魔王同樣也是。他不知道這位看似平和的老狼打底在這西賀牛州到底是所為何事,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
“還不想說真話嗎?”嘯月天狼眯起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悠悠問道。
麵對這樣的強者,牛魔王知道自己也是瞞不住的,所以愣神了一下,徑直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還要聽些什麼真話呢?”頓了頓聲音牛魔王頓時心中豪邁之氣道:“不錯,老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夔牛便是我!你能怎麼的?”
嘯月天狼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不承認身份,我自然也就師出無名!”
說話間,嘯月天狼掏出一方碧玉色的令牌,牛魔王那雙牛眼看的清楚,上麵兩個篆體大字,青陽。牛魔王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很快,他就從虎皮軟椅上跳了起來,神色恭敬,不過卻帶著疑惑道:“不知道道友和青陽師叔祖什麼關係?”
嘯月天狼笑道:“貧道乃是青陽島首徒,青陽道尊親傳弟子!”
牛魔王瞬間跪倒在地,神色特別恭敬道:“弟子不知道師叔駕臨,死罪,死罪!”
牛魔王這恭敬的模樣,以及這一絲不苟的認真樣子在外人看起來可能是一種恭維或者說是一種敬畏。但是在嘯月天狼看起來,卻是一種淡淡的諷刺。銀色的發絲轉動,嘯月天狼笑罵道:“給我滾起來,休要在老子麵前賣乖,老子沒有見麵禮給你!”
聽到久違的笑罵聲,牛魔王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絲得意的笑容。
截教碧遊宮一脈和北海青陽島一脈,完全是洪荒世界之中的異類存在。不過在這算計人,算計天的洪荒時代。能夠有一兩個真性情也是不錯的,天道果然公正,有虛偽就必然會有真心。這是相對的。也是一種寄語。不管是金鼇島還是青陽島在洪荒到是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根本不理會這些世俗道理和規矩。
陳煜陽和通天就是如此,這兩人名義上是師叔和弟子的關係,但是關兩人,更多的還是超脫這種世俗的友情在裏麵。上行下效,牛魔王和嘯月之間也是如此。嘯月一句笑罵,一句玩笑話,卻完完全全的打開了牛魔王的心扉。
數千年的友誼總是比較重要的,比起那些虛妄的東西重要很多。
洪荒皆知,金鼇島一脈和青陽島一脈交好,這其中通天和陳煜陽兩人之間的私交站到了很大的層麵,也曾經一度影響過洪荒的局麵,讓很多力量甚至三清老子和元始都很忌憚,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不過通天和陳煜陽才不管這些,依舊是我行我素,毫不忌諱。
君子之交,朋而不黨,不過就算是結黨這個洪荒也再無人可以左右陳煜陽了。這是一份隱隱之中透露出來的力量和矜持。
積雷山洞府之內,牛魔王再次一抖紅色氈子披風很不客氣的坐在自己妖王的寶座之上,嘯月依舊舉自己手中的紫金葫蘆。猛的灌酒。似乎這葫蘆可以灌裝天下一樣,酒水用之不竭。
牛魔王疑惑的盯著嘯月手中的紫金葫蘆,猛然之間,居然感覺到一道光芒射出,閃到了自己的眼睛,渾身一陣冷汗。隨之而來的是嘯月淡淡的笑聲:“此乃道尊親手打造紫金葫蘆,乃是洪荒世界上少有的先天至寶!”
簡簡單單的解釋著:“不要用貪婪的眼光看著他,此物乃是有靈性的,能夠看得出你心中哪怕是一絲貪婪的欲望。到時候雙目失明了,千萬別怪我沒提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