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笑道:“不,你沒錯,隻是天道錯了。你要知道天道之上還有大道,大道致間,卻也有情。無情之道,終歸是天道,算不上上層大道法則,道之一途,憑心而已,心如此,道就如此!”
老子楞了一下,連忙點頭道:“師叔所言在理,弟子記下了。”頓了頓聲音,老子問道:“不知道師叔此番前來弟子八景宮,到底有何事?”
“無事,閑聊而已!”陳煜陽旋即開口道:“老子,封神之戰,隻是天道之下平衡闡截兩教的手段而已。不過經此一役,西方教當收截教三千紅塵之客,到時候東西對立,佛門大興,你可有想法!”
老子笑道:“一切順應天道而為,弟子沒有想法!”
“天道,順應天道而為,那免不了有生有死,有存有滅。截教是如此,西方教是如此,洪荒也是如此。你當真能夠將這洪荒大地拋棄?”陳煜陽問道。
老子歎息了一聲說道:“師叔當如何?”
陳煜陽想了想道:“如今之計,隻能是佛道同源,才能夠使得東西平衡,洪荒大地之上,隻要聖人不戰,那自然無事。隻是經此一役,西方教大興,佛門已經壓過了玄門三清,依照元始的脾氣,自然不會幹休,所以還需要你這個玄門大師兄來做些事情。”
老子立刻眼中放光,詢問道:“師叔可有人選?”
陳煜陽笑了起來,他沒想到老子居然反應如此之快,揮手道:“截教多寶道人可以為之,本座還有分身一人,可以為之,你感覺如何?”
老子點了點頭道:“多寶師侄確是天資聰穎,可以當此大任,師叔所慮,也在周到,既然如此,封神之後,弟子就做一做那事情。也免得有些人大興之後,失了分寸,畢竟我等同在洪荒這些年,總要有些情意!”
“善,如此最好!”陳煜陽撫了一把自己的長發,接著道:“封神之戰將起,截教弟子厄運來臨,通天性情中人,雖然本座已經多次勸說,但是未免有用。到時候誅仙劍陣開啟,還要有些說法!”
“自然,隻是……”老子若有深思的看著西方,又疑惑的看著陳煜陽。
陳煜陽自然明白老子的意思,很明顯老子已經知道了自己去西方的作為。誅仙劍陣乃是道祖親傳,四聖不破,如今缺少了西方兩聖,是破不了誅仙劍陣的。所以他還想看看陳煜陽到底如何打算。
陳煜陽則是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本座自有計較,就算是本座不計較,鴻鈞也會計較的。我如此做法,不過是想通天有個體麵的下台而已,不要日後道門三清真的就撕破臉皮,未免不美!”
老子再次點頭道:“一旦四聖破誅仙,通天師弟一定會恨死我們著兩位師兄了吧!既然師叔願意出手,那弟子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一切就還請師叔做主。”
陳煜陽苦笑著,捏著眉宇道:“本座就是命苦之人啊!鴻鈞那老家夥教出了你們這些叛逆,還要本座前來收拾局麵。不過為了洪荒大地,辛苦也算了吧!”
“師叔,慈悲!!”老子依舊是麵無顏色道。
陳煜陽心中冷笑道:慈悲個屁,要不是老子也別人算計,誰願意來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訕訕的搖了搖頭,陳煜陽道:“封神之後,再有一個元會的清淨,但是其中還是要有些故事的,不過是道教和佛門的角力而已。到時候你可將坐下兩位童子和坐騎青牛下界,也算是一次磨練吧?”
“謹遵師叔教誨,弟子明白如何處理!”
佛道同源,佛道共榮,這是陳煜陽一貫堅持的理念。畢竟天道之下孤陰不長,孤陽不生,不論是道教壓倒佛教還是佛教壓倒道教都會產生一係列的麻煩,隻有佛道同源,相互促進,相互製衡,這樣天道之下才能趨於平衡。老子身為玄門大師兄,自然明白陳煜陽所言的道理,所以也不是很堅持。
畢竟三清一脈,自己和元始要是聯合西方兩聖破了通天的誅仙劍陣,那到時候三清臉皮撕破,玄門道教一脈再想中興,就難辦了。做人畢竟還是要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才是正理。如今封神之戰在即,日後自然還要有些分說。
十年光景稍縱即逝,這一日,昆侖山,玉虛宮之內,元始天尊端坐於雲床之上,正是講道,隨即心神一動,吩咐道:“廣成子,你子牙師弟如今在做些什麼?”
廣成子一身黑色道袍,恭敬的行禮道:“回老師,子牙師弟自從來到昆侖山之後,一心向道,但是資質有限,難成仙道大器,所以弟子還想再磨礪磨礪師弟的性子,這樣師弟日後才好做些大事!”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道:“你做的不錯,不過如今已經是時不我與,你去將你子牙師弟叫來,為師有些話要與他談談!”